林娇娇急问:“娘,她会知道中情蛊的事吗?”
这是林娇娇最担忧的事。
林母脸色大变,如将临塌天大祸,丢了魂似说:“情蛊已解,就说明她知情蛊的事了。”
林娇娇刹时一身冷汗,腿像被抽出了筋一样软。
她喃喃:“给皇家之人下蛊按大良朝律法,定当诛九族,娘这可怎么办?”
林母也慌了,悔恨不已,痛哭流涕指责林娇娇:
“你那日说下蛊,我本以为你是给沈明下,没想到能巧成拙,下到小王府妃身上了,你说不会出意外,不会被发现,这下好了,拖累了全家人。”
事已至此说这些都无用了。
林娇娇灵机一动:“娘,趁现在她还没回城,我们还有时间,我们跑吧,不能留下来等死。”
林母慌了想想也是,此事必定会东窗事发。
跑了不一定有命,不跑一定没命。
“好,娘现在就装点银子值钱的东西在身上。”
林娇娇叮嘱她:“娘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越多人知道越危险,丫鬟也别带了吧。”
林母慌张的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钱夹子,将银子全部带上,金银首饰的也是塞到装不下。
“这是逃亡,带她们做什么。”
母女俩故作自然的挽着胳膊出去,刚出院子碰到伺候的贴身丫鬟。
丫鬟要跟着伺候林母。
林母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子:“不必跟着,我陪姑娘到外面逛逛,一会就回府。”
主母发话了,丫鬟不敢不听。
母女俩出了林府后,就买了一辆马车跑了。
晴晴同样坐立难安,皇后已经彻查法师说宋福星是煞星一事。
虽然法师被她先下手为强弄死了,但她还是有点担忧。
而且现在宋福星要回来了,她好不容易快盼到正妻的位置,这下全化为泡沫了。
让她如何甘心。
晴晴愁的水都喝不下,烦闷无比。
松节宽慰她:“侧妃放宽心,斩草已除根,是查不到侧妃这的。”
“但愿如此。”
可她眉心总是跳来跳去。
几日的奔波,宋福星回来了。
正好赶上国丧。
这日大良朝文武百官全穿丧服。
宋福星跟沈哲一回来就入了宫给天顺帝披麻戴孝。
天顺帝丧事处理完已经是三日后。
宋福星被皇后叫去永乐宫,说私房话。
沈哲被叫去御前了。
天顺帝病逝,齐王继位,为先民帝。
沈哲恭顺行君臣之礼。
先民帝穿着龙袍威严十足,他看沈哲的眼神欣赏贤能居多。
只是难以理解他弃王权富贵不要,带自己名义上的母亲,“私奔。”
先民帝意味深长道:“沈哲,朕一向认为你聪明,没想到如此糊涂,你可知,你带走自己的母亲,天下人如何非议?男子汉大丈夫,眼界还需放宽啊。”
“皇上所言极是,臣只是一凡人,世间安得两全法,臣与母亲一同长大,只希望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突然,沈哲双膝跪下,抬眸对视先民帝恳求:
“求皇上收回母亲与父亲的婚约,父亲如何凉薄待母亲的,皇上也有所见,求皇上仁慈,放母亲一条生路。”
先民帝叹了口气:“傻贤侄,不是朕不帮你,这婚约是先帝赐婚,朕刚登基,就作废先帝圣旨,你这是置朕于不孝之地啊。”
沈哲又道:“听闻北疆战事吃紧,江大将军亲自出征也连败三战,微臣愿为皇上尽犬马之劳。”
“若臣打了胜仗,皇上可否以废除母亲跟父亲的婚约做军功赏赐于我。”
先民帝嘴角扬起一抹轻哂的笑意,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
反正沈哲不可能做到,先民帝随口答应:
“行,朕答应你,只要你北疆之战战胜,朕就破例,废除景王妃和景王的婚约。”
沈哲眸子坚韧有光芒,他从不畏惧任何挑战。
宋福星坐在太后床前,太后伤心过度,眼睛都要哭瞎了。
她疲惫的拥被倚靠在床头,握着宋福星的手哄她:
“福星乖,景行已经知错了,母后狠狠训了他一顿,他以后都不敢这么对你了。”
宋福星眼泪从眼眶滚落,抬眸困顿看皇后。
“母后,您明明很疼爱我,为什么不愿意撤回我跟王爷的婚约。”
太后满面为难:“哀家虽为太后,可赐婚之事是前朝之事,如今先帝走了,哀家是真的有心无力。”
“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哀家跟景行说了,倘若最后一次机会他都把握不好,那哀家就拉下老脸让皇帝撤回婚约,命你为公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