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睡觉的宋福星突然兴致盎然。
她盯着沈哲的脸,眼里满是崇拜欣赏,闪着星光。
“我喜欢的男子要像你一样,好看,厉害,聪明,对我好。”
沈哲心里一顿,她总是让他误解,浮想联翩。
拿他做标杆,为什么不直接喜欢他?
他喉结滚动,想问她,要不要喜欢他试试。
反正两人现在自由了,她不是景王妃,他也不是沈景行的儿子了。
突然听到宋福星满是遗憾的口气:“唉,你要是不是我儿子就好了,我就能喜欢你了,太可惜了。”
沈哲激动说:“我本来就不是你儿子,我们之间没有母子关系,现在你也不是王妃了,我也不是王府的儿子了。”
四目相对,宋福星的心突然跳动的厉害。
她总觉得怪怪的:“可你叫了我十几年的母亲,我就是你母亲啊。”
她觉得沈哲对她的好,她对沈哲的好,都是基于青梅竹马的母子关系。
她没尝试过爱情,只知道看沈哲百看不厌。
沈哲心里觉得委屈,他分明能感觉到宋福星喜欢他。
可她总是不承认。
太烦了。
“总之以后我不会再叫你母亲了。”
他以为他态度表明的很明显。
没想到宋福星说:“那叫我姐姐吧。”
沈哲:“”
他从来没见这么蠢的人。
宋福星丝毫没发现沈哲的小情绪。
她睡意来的快,沈哲还想在跟她掰扯两句时就看到她睡着了,打起了轻鼾。
他无奈的笑了笑。
也罢,她才十六岁,兴许只是开窍的晚。
宋福星醒来的时候,天晴了也亮了,沈哲没在车厢里。
她打开车厢门,正看见沈哲在把马拴在车厢上。
“阿哲。”她叫了声。
沈哲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这路怕是不好走了,都是泥泞,还好马儿没被淋坏。”
宋福星看了眼水泥地,雨后天气的清凉,满是泥土与大自然的混合气味。
正如沈哲说的那样,泥路不好走。
走到了晌午,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集市。
民间的集市虽不及京城繁华,但品类也不少,且物美价廉。
宋福星下了马车,同沈哲一同牵马步行。
宋福星捂着瘪瘪的肚子,眼睛尖看到前面的小酒楼餐馆了。
她欣喜的跟沈哲说:“阿哲,我们去吃个东西吧,好饿。”
“好。”
两人来到小饭馆。
宋福星点了三个菜,这两天没好好吃饭,她总感觉几辈子没吃过饭了。
饭菜一上桌她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边吃边说:“真好吃。”
“慢点。”沈哲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
宋福星十分满足的冲他笑了笑:“还是米饭配菜香。”
沈哲吃相是一如既往的斯文矜贵。
吃饱喝足后,沈哲把宋福星送回马车上叮嘱她:“你休息会,我就买些路上吃的东西,我们再往西边走两百里就是云国了,到时候就彻底的自由了,我得多买些东西,你待在马车里别乱跑知道吗?”
“阿哲,我跟你一起去买东西吧,你一个人怕是拿不了那么多东西。”
她刚上马车就要下马车。
沈哲按住她胳膊:“你身子弱,这一路颠簸都没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可以,你乖一点,我一会就回来。”
“好吧。”宋福星听话的返回车厢。
沈哲关上车厢门独自一人去采买。
宋福星歇了没一会儿,突然想起发才路过驿站。
既然有驿站,她就能给流晨寄封信,告诉他自己没死,若他想来找自己就去云国。
宋福星当即翻找出笔墨,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页。
写完后,她就拿着信下马车去驿站。
马车栓停的地方就在驿站的对面很近。
宋福星进了驿站,将信交给信使,付了银子。
有一信使从外赶回来,与宋福星擦肩而过那一瞬,莫名的觉得眼熟。
信使回眸多盯宋福星,倏然想起此人就是宫里大动干戈找的小王妃。
信使立马向自己的上级汇报了此事。
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
宋福星回到马车车厢里屁股没坐热。
外面急匆匆浩荡的脚步声围绕马车一圈。
宋福星顿感不妙,从车厢内出来就看到自己被官兵包围了。
里面是官兵,外面是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宋福星正想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