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脸色不好支支吾吾的:“王爷僵在里面,动不了了。”
晴晴赶紧上马车,推开车厢门就看到沈景行如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她吓懵了一瞬,慌忙命令是沈明:“二少爷快来帮帮王爷。”
沈明快步上马车给沈景行解穴,可无论怎么点都没反应。
沈明皱眉苦思冥想,想了几个解穴的方法,但都解不开。
沈远也上来了。
“我来试试。”他自告奋勇。
沈远在沈景行的胸口点了几下,没反应。
又在沈景行额头,后背,手臂,脚底,脖子点。
试了很多法子都没用。
晴晴焦灼问:“这可如何是好?”
沈明道:“这个定穴除了母亲就只有大哥能解,是大哥不知从哪学的偏道教了母亲。”
晴晴急问:“大少爷呢?怎么不见人?”
她又出车厢外问下人。
下人都说不知沈哲去了何处。
无奈下,沈远跟沈明像抬木头一样把沈景行从车厢里抬了出来。
府里的下人看沈景行凶牙咧嘴打人的丑样,不少人嘴角憋着笑。
晴晴来到碧月阁,红着眼睛求宋福星:
“王妃,王爷身子弱,您就帮他解开定穴吧。”
张云儿在旁边一直掉眼泪,有千言万语的不舍面对将死之人,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宋福星只想睡觉,没睁眼睛疲惫的说了声:“你们都出去吧,我困了。”
晴晴欲言又止,春雨红肿着眼睛道:“侧妃,张姑娘你们都先回去吧,王妃累了让王妃睡会吧。”
春雨送她们出去,无人后自己蹲在门框咬唇憋声哭。
对她最好的主子要死了,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了。
杨侍妾回到西华苑,拿出这些年省吃俭用的所有积蓄。
命令丫鬟:“王妃爱吃田记的果酥,刘记的烧鸭,麻椒鸡,还有十字路口老头卖的糖葫芦,都买些回来。”
“剩下的银子去料子铺买最好的料子,我给王妃做两身好衣服。”
杨侍妾哽咽声越来越大,胸口疼的似要裂开。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过谋求算计,但她从来没想过宋福星会死。
宋福星是她看着长大的,心里早已有了些亲情。
沈远红着眼睛走进来,跟丫鬟说:“买一头猪回来。”
又对杨侍妾说:“小时候母亲因为猪没了,哭了很久。”
母子俩都哽咽的红着眼睛。
杨侍妾第一次没守规矩的说了声:“这孩子命怎么这么苦。”
此刻宋福星不是王妃。
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是小时候追在她屁股后面,奶萌奶萌的跟沈远学,叫她小娘的孩子。
晴晴高兴极了,宋福星死后,凭借沈景行对她的爱意,一定能将她扶成正妃。
这两天她都以照顾沈景行为由,没去看宋福星。
沈远说这点穴最多两日就自动解开了,晴晴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沈远来到碧月阁,宋福星喝了林大夫开的止疼药,没那么难受了,但浑身无力。
一天都吐好几回血。
她躺在床上虚弱问沈远:“阿远,阿哲呢?”
才两三天没看到沈哲,她感觉如好多年那么漫长。
沈远的眼睛一直是红肿的,他回:“双福说是去城外了,想必是给母亲寻医寻药去了。”
宋福星挤出一抹笑容:“他就是犟。”
沈远忍住眼泪,故作轻松对她说:“我买了一头肥猪,虽不及小时候的好看,但也挺可爱的,你应该会喜欢,我抱你去看。”
宋福星笑笑,原来他还记得她爱跟猪玩。
沈远俯下身子要抱宋福星。
身后的嬷嬷立马提醒他:“三少爷,这不合规矩,有损您和王妃的清誉。”
沈远向来循规蹈矩,从没逾越半分。
他顿了下,咬着后槽牙。
去t的规矩,去t的名声!
现在宋福星就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
是陪伴他整个童年的人。
他什么都不顾了,抱起宋福星那一刻眼泪掉在宋福星脸上。
宋福星心疼的伸手帮他擦眼泪:“阿远不哭。”
沈远吸了下鼻子,控制自己翻山倒海的情绪,挤出一抹笑容对宋福星。
他抱着宋福星走过长长的长廊,穿过一个又一个拱门。
他说:“小的时候,我抱不动你,每次都是大哥抱,现在我终于能抱起你了。”
宋福星窝在他怀里虚弱说:“我们都长大了,还好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好。”
沈哲心里难受万分,之前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