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星的注意力全部在婴儿的脸上,丝毫没注意到脚边有凳子。
咚的一声她绊倒凳子,身子没站稳,往下摔。
“啊!”她惊慌大叫。
沈哲眼疾手快,背,头,贴地,用后脚跟带力冲滑到宋福星面前。
他的头把凳子推开一米远,宋福星抱着小婴儿倒在他身上。
沈哲伸手搂抱住二人,二人稳稳的落在沈哲的胸膛上。
“母亲别压他。”沈哲急声提醒。
宋福星听话松开婴儿,双手撑地,这样就不会有重力压小孩子。
沈哲抱住孩子,这么大的动静,小婴儿一声啼哭都没有。
苏贝的魂又一次吓飞,她惊魂未定道:“莫儿累了,让他躺一会吧。”
短短一会儿,差点两次摔死她的孩子,谁能不怕。
沈哲把沈莫抱给了苏侧妃。
苏侧妃对他感恩不已:“多谢大少爷相救之恩。”
沈哲恭敬有礼颔首:“侧妃客气了。”
宋福星跟沈哲一起从雪香阁出来。
“还好有你,不然莫儿就被摔着了。”宋福星惊魂未定,又气鼓鼓的。
“母亲日后当心些。”
“是赵侍妾弄的凳子,我记得那里明明就没凳子,她离的最近,就是她想绊倒我。”
沈哲若有所思的回想了下,当时凳子的方位确实是被挪动过。
“她怎么这么坏,不行,我得给她点厉害尝尝!气死我了。”
她越想越气,白皙的小脸气鼓鼓的,双手插着腰,几分俏皮的可爱模样。
“母亲想好了怎么做了吗?”
宋福星神秘兮兮的对着沈哲的耳朵一阵嘀咕。
说完两个小家伙得逞的笑了。
夜里,沈哲就悄摸摸的拿着几袋子墨水,挂在流云阁院子外的白杨树上。
第二天,赵侍妾去库房盘点,路过白杨树下,躲在草丛里宋福星,对准树上的墨水盒拉射弹弓,快准狠。
嘭!
浓黑的墨水散发恶臭从赵侍妾的头上滑落。
“啊!”
赵侍妾惊怒大叫,比黑夜还黑的脸,露出一嘴大白牙尖叫,如没脸的恶鬼。
身上淋淋洒洒的墨水,刺鼻腐烂的臭味,飘散周身。
连月手忙脚乱冲周边怒斥:“哪个兔崽子,是人是鬼,你给我出来,搞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连月四处瞄了一番没看到个鬼影,就更别说人了。
躲在草丛里的宋福星刚好看到连月头上也有一盒墨水。
她上石子子弹,拿起弹弓,瞄准,快准狠。
嘭!
“啊!”
连月大叫。
主仆两人全一张黑不见底部的脸,面面相觑,两人看到了此时自己的鬼样子。
更气的暴跳如雷。
“快,快让人搜,是哪个挨千刀的,逮到了我非扒了他的皮。”
宋福星抿唇偷笑,得意的偷偷溜跑了。
赵侍妾恼羞成怒,正要转身回去换衣服,不巧沈景行来了。
沈景行看到两人黑的分不清五官,恶臭味袭来,他嫌弃的用袖子抵在鼻尖。
“怎么回事这!”
赵侍妾无地自容的别过脸,难为情道:“不知是谁恨透了妾身,竟用这歹毒的法子羞辱妾身。”
如此难堪,她恨不得钻个地洞下去。
沈静行皱眉,嫌弃的捂着鼻子转身就走。
赵侍妾赶忙回去沐浴换衣服。
一身干净爽朗后,她去书房找了沈景行。
沈景行正在看书。
赵侍妾像往常一样,贤惠的走到他身边伺候笔墨。
一刻钟后,赵侍妾耐不住性子,故作柔弱委屈道:“王爷,妾身一早就被人戏弄了,一脸墨水,也不知是谁如此恨妾身。”
“你觉得是谁?”
沈景行的笔没停下来,宣纸上的字,利落有韧劲,语气十分的漫不经心。
赵侍妾悄摸打量了眼沈景行的神色,慢慢道:“一般能碰到笔墨的,也就只有三位少爷和王妃,大少爷稳重,二少爷跟妾身是亲生母子 。
三少爷乖顺,妾身觉得,可能是王妃,王妃从小就调皮,倒是有这个可能。”
“你有证据吗?”
沈景行的语气同样漫不经心。
赵侍妾怔了一下,她要是有证据,还会说这些废话?
“妾身,只是觉得,王妃的可能性最大。”
“觉得,什么都是你觉得,我不要你觉得,我要证据,本王冤枉那个小东西好多次了,没证据的事,不要给本王徒增烦恼。”
他语气不耐烦,不想因为这些小事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