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侧妃五雷轰顶一惊,瞳孔大的仿若要钻出。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腿?没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摇头自我否认,仿若这样,她的腿就还在。
可沈景行,林大夫的神色,都是告诉她,她以后就一条腿了。
陈侧妃如天塌般崩溃,失声痛哭:“我的腿,我的腿”
苏侧妃安慰道:“姐姐别伤心了,你这般难受,王爷心里也不好受,姐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赵侍妾幸灾乐祸不已,老天终于开眼了,惩罚了这贱人。
她虚伪安慰道:“侧妃姐姐,妹妹知道你心里难受,妹妹也心疼姐姐,日后妹妹就是姐姐的拐杖。”
风水轮流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她怎么治这贱人。
陈侧妃钻心似的疼,她顾不得伤疼,恳求似的看着沈景行,哭着说道:
“王爷是有人要害妾身,还望王爷明察,还妾身一个公道。”
陈侧妃倏然眼睛一亮,像想到什么似的,激动说:“幸亏王爷今日没同妾身一起乘坐马车,不然就不光是妾身有事了。
此人君心否侧,是要害王爷和妾身啊,若不查明真相,妾身怕王爷日后还会有危险。”
沈景行眉头紧皱,事情牵扯到他,他就格外紧张了。
“马车到底怎么回事?”沈景行愠怒质问。
桂嬷嬷红着眼睛回:“回王爷,马车刚一动,就出事了,老奴觉得是有人动了手脚。”
杏儿:“马车那么坚固,却突然地板开裂,侧妃掉了下去,腿卷在了铁丝圈里,奴婢也认为这是谋杀。”
苏侧妃:“想必这马车是被动了手脚,还好王爷没坐,不然”
沈景行更加震怒:“把看守马车的人给我叫来!”
桂嬷嬷:“已经在门外守着了,老奴这就把人带上来。”
年轻小厮胆战心惊跪在沈景行面前,声音发颤的解释:
“王爷,马车平时都是在后院专门放马车的地方统一放着的,今儿一早,奴才是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不知为何就断裂出事了。”
陈侧妃恼羞成怒,指着小厮怒吼:“快说是是谁命令你的,是谁要害王爷和我!”
“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小厮害怕的哭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陈侧妃目眦欲裂:“王爷,重刑之下必有真话,这奴才不打不会从实招来的。”
“王爷,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恐惧的真磕头。
沈景行怒着一张让人畏惧的脸:“让马车师傅检查下,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
小厮应声。
没一会儿,老练的马车师傅,前来回话。
“王爷,这马车虽然看着新,但已经有额五六年了,案板破裂,应该是年久的缘故,老奴仔细查看了一番,应该是意外所致。”
陈侧妃激动的指着马师傅的鼻梁:“他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到底是谁指使的你,快说,王爷都敢欺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马师傅稳重道:“侧妃装了很多贺礼在上,从断裂的情况看来是那块案板承受不住重量而破裂。
侧妃若是不信老奴所言,可找别人看看。”
赵侍妾道:“王爷是府里的天,害死王爷对府里任何一个人都没好处,妾身也觉得这是意外。”
苏侧妃附和:“这么一分析,确实在马车上动手脚还不被发现确实是个难事,或许就真的是意外。”
“不是意外,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死我。”
陈侧妃的情绪激动不已。
沈景行打消了疑虑,觉得也是意外。
“你刚刚失去腿,心情不好,我理解,好好歇息吧,我会多派两个人伺候你。”
话落,沈景行起身往外走。
陈侧妃崩溃的对着他的背影喊:“王爷,王爷,是真的有人要害妾身”
沈景行头也不回的走了。
屋子里的人也全跟着走了。
陈侧妃撕心裂肺的哭着,嗓子沙哑,人几乎要晕厥。
桂嬷嬷把她搂在怀里,心疼安慰:“侧妃,别哭伤了眼睛,老奴以后就是你的腿。”
杏儿红着眼睛拿帕子给陈侧妃擦眼泪:“侧妃,这事奴婢会查下去的,您就先养好身子,您如此伤心,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陈侧妃痛不欲生的叮嘱桂嬷嬷:“今儿是爹的寿辰,不能让他知道我的事,让人把贺礼送去。
就说我突发身子不适,等身子好了,再回去看他老人家。”
“侧妃放心,老奴会让人把贺礼送过去的。”
宋福星跟沈哲躲在房间衣柜里,衣柜露出了一条缝隙,让漆黑的环境有了一条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