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项安闭上眼。
不,就算越想越是重合……但他还是不能相信。
他的凌乐,会是站在明圣王身边的q,是对他和野狼军百般耍诈、下过狠手的无名者……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连这段时间的回忆都笼罩了一层虚假?
可是……她在哪?
抬起头,靠在椅背上,看着纷乱的人群,项安有一种错觉,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在嘈杂的人群中走出,朝他微笑。
可惜,呆怔了许久,奇迹终究是不可能出现。
这到底是什么心情?
低头看着酒杯中朦朦胧胧的倒影,项安心中一片混乱。
是啊,混乱。
期望、失望、担心、伤心、喜欢、厌恶、愤怒……
不对……
其实只要多一点理智就该明白,从很早之前开始,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只差她亲口承认……包括他来亲口承认……
这么说来,他自以为爱上了凌乐,就真正摆脱了那在他心中如同打了个死结一般的q。
结果……这从头到尾就是同一个人?
简直既合理又可笑。
可笑?
是可笑……
她简直拿他当个傻子耍,一边对着他微笑,一边还杀了他的人,杀了蒋子光……
不……这才是q吧?
她难道不是本来就是这样人的吗?
就像一个没有心的人偶,为了达到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帮助明临……
项安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突然骂了一声,道:“等我找到她,看我不扒她一层皮!”
“神经病!一惊一乍的!”萧业飞被项安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他迷迷糊糊地调开菜单冲最贵的酒点,后知后觉才终于反应过来项安随口说了什么野蛮恐怖的话,瞬间震惊得酒都醒了一半。
“喂,没想到你这张嘴里还能骂出这种话来。”萧业飞反应过来,肥手拍了拍项安的背道,“不过我看你还是消消气吧,何必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女人丢了身份……哟,瞧,你的真爱来了。”
见萧业飞抬头,项安猛地追着他所看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衣着清爽的大美人在朝着这里走来。
所过之处,无人不对她侧目。
当然,这不可能是凌乐。
这是司徒月。
项安目光不知不觉紧盯着司徒月,眼看着她越来越近,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似地嚯地起身。
“……你跟她聊吧,我先走了。”
萧业飞:“???等等……”
但项安已经撇下二人快步离席而去。
刚才怒骂了一句,泻了点火气,脑袋里突然捋顺了。
就当是不见恶魔不掉泪吧,q、无名者、凌乐……
不管是哪个名字,反正野狼军现在也已放弃蛰伏,那就先找人吧!
找到再想下一步。
……
金炬的作息向来规律无比。
在闹铃响起的前三秒醒来,关闭闹钟、设定早餐、刷牙洗脸,吃好早餐后由慢至快活动一个小时,然后脱掉衣服躺入体感舱上班。
但是……
“噗……”关上冰箱门,正在喝牛奶的金炬一口牛奶直接喷在了冰箱门上。
“姑奶奶,您能不能别这么穿着个睡袍在我家里乱逛,要是我妈过来撞见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凌乐伸手打开冰箱门,拿出冰水,给自己倒了一杯。
“可这里是我家!”
“啊……堂堂十六区警务部组长,就这样对一个受伤的弱女子见死不救?”凌乐语气淡然地说着,又自然无比地喝起了水。
“……唉!”
金炬只能捂脸叹气。
这里是帝都南郊,这里是他的公寓。
就在三天前,凌乐就这么满身是伤地凭空出现在他家阳台上,宛如一只翅膀受伤的小鸟。
天降极品美女,对单身男士来说似乎是天大的美事?
但可惜,这个美女,是看似没有任何背景、又总是带着各种神秘气息的凌乐。
就算隔着网和她交流的时候会莫名让人不知不觉被吸引,可是真的当她出现在现实里……他不禁又想要敬而远之。
她这是惹了什么事?
她会打破他的日常的吧?
和那个好奇心过重的沈飞不同,他在好奇的同时还算注重理智。
虽然不得不接受,但是只要她在这里,他果然还是不得不精神紧绷着。
更何况,她身上的伤实在不寻常!
那绝不是普通武器划出的伤口……是战甲吧?
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