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长嫂为母,小叔是儿。
可是姜琼月本来年纪就跟谢吟相仿,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完全把他当谢玉宏那般的孩童看待。
虽然前世有过一个孩子,不过那次的体验却并不清醒。
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准也是同上次一样被下了安神的药物,结合前世谢玉宏和廖碧儿的说辞,也许连圆房的人都不是谢时越。
她拍拍脸颊,逼迫自己清醒一点。
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心不去多想,伸手为他系上衣襟的绑带。
山林的初秋,夜风还是有些凉意。
姜琼月又取来一条薄毯为他盖上,忍着疼拧干过水的巾帕,一手拿着,一手去试他额间的温度。
触感果然很烫,几乎要灼热她的指尖。
轻轻将巾帕搭在谢吟的额头,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他猛地一把攥住。
“嘶”
牵动虎口的伤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连退了几下,却根本无法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
正当姜琼月考虑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却听谢吟喃喃呓语。
“嫂嫂嫂别怕,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伤害嫂嫂”
姜琼月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愣在原地。
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动作。
她颤抖着嘴唇轻声唤着:“二郎,二郎醒醒。”
谢吟半晌还真就从昏睡中睁开眼睛。
往日那寂静如隆冬深潭的眸子在看到姜琼月的那一刻,竟然泛起了圈圈涟漪。
他轻笑了一声,嗓音不似往常清冽,多了丝迷惑人的喑哑。
“我大概是相思成疾了,怎么竟然梦到是嫂嫂在身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