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快瞪出来了。
“啊?啥?挖人祖坟?夫人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姜琼月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她又没办法见到国师。
只能尽快联系到陆照荧,救谢吟的命要紧。
初夏的夜晚已经有虫鸣开始窸窸窣窣。
谢吟屋里的灯油没有了,又一整天不见下人靠近无法讨要,独自站在院中摩挲着手里那一小罐的艾纳香膏。
王氏也受不了屋中太闷,推开门就看见谢吟出神。
她走过来拍拍谢吟,用手比比划划,意思是“你的手怎么样了,用不用再擦点香膏。”
谢吟将艾纳香罐换到右手握了握,表示活动已经无碍。
他回头看了看王氏,尾音微凉。
“娘,现在没人敢靠近韶光园,可以不必每时每刻都装聋作哑,儿子好久没听过您的声音了。”
当年王氏并不是寒气淤积,睡了一觉起来就不会说话了,而是魏氏的胞弟当年借宿府中,酒后胡来对她有过一番其辱。
魏氏怕她将这件事说出去,干脆送了一碗药毒哑。
幸运的是那时谢吟已经重生,知道送过来的是毒,没有让王氏喝下。
为了不让魏氏怀疑,也为了能保住性命反击,他们母子两人一个装病一个装哑,彼此扶持熬过了这些年。
王氏初听此言眼中蒙上了一层惊恐,连忙用手急急比划。
意思是不能掉以轻心,被人发现就遭了。
就在谢吟想要再说,就听院外响起了脚步。
他立刻将药膏藏进袖口,对门外的人说道。
“饭菜放在门外就可以,不必进来。”
眼下自己和娘染病,侯府的人都拿他们当瘟神一样敬而远之。
每次即便不说,这些人也不会进门。
但是今天他已经开口提醒,脚步声却直到门前都没有停止。
半晌院门被从外面扣响。
“疫病无情,还请二郎和姨娘一定要保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