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夜静姝气坏了,派人查了许久也没能揪出幕后黑手。
徐尚书见许倾城不语有些着急。这小子怎么这么迟钝呢,活该单身!顾惠然的家世在上京那是顶好的,小姑娘容貌也佳,多几个小侍正常。哪家女郎及笄后没有小侍?就连乡里小门小户的贵女及笄了家里都会安排上一两个近身伺候。他向许倾城使了个眼色,许倾城不情愿地上前道:“在下已有安排,恐无法参加了。”
徐尚书启口欲道,李太傅悄悄抚了下他的衣袖。
顾惠然面色一紧,嘴角紧抿满眼委屈。她又被拒绝了!这回还是当众拂了她的面子,脸色瞬时异常难看。她是淮扬侯府的贵女,太子是她的表哥。当初姨母欲亲上加亲让她嫁与太子,她为了许倾城都婉拒了,而他却不领情,一次次落她面子,心中已是怒火中烧。若不是两位高位长者在场,怕是当场要给许倾城颜色看了。
沐瑶见顾惠然的眼神渐渐可怕起来,心下一紧,担心地看向许倾城,不自觉地倾挡在他身前。
顾惠然注意到了沐瑶的举动,口气不善道:“你是谁?”
沐瑶淡然迎上她的目光:“在下沐瑶。”
“你是哪家的公子?”顾惠然脑中快速翻索着沐瑶这个名字。
能和许倾城在一起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会调查地事无巨细。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沐瑶这个人?
顾惠然哪里能理解二十三世纪宅女的能耐,沐瑶自打进三味书肆,今个儿还是头一回外出。 她曾经最厉害的一次宅家还是为了准备大学跳级考试,足足闭关了整一个暑假,考完直接毕业了。
沐瑶薄唇欲启,许倾城口气凛冽地先紧道:“沐公子是许某的朋友,至于其他的就不劳顾贵女费心了。逐宝会即将开始,我们先告辞了。”
顾惠然见许倾城如此冷淡。她一个高门贵女能主动与他搭话不知是多少未婚儿郎的梦想,他竟敢一次次地踩她面子!她咽不下这口气,提声道:“许倾城,听闻你断袖,你这么护着他,莫非这小郎君是你的相好?这么多高门贵女你不追,偏中意这款面黄肌瘦的无颜小郎,也不知是你从哪个犄角疙瘩里挖出来的?”
原先人声鼎沸的大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看啊,是许公子,听说他断袖,难道是真的?”不远处的一桌议论道。
“你没听顾贵女说么,旁边那个小郎君是他的相好。”
“哪家顾贵女?”
“你傻呀,当然是淮扬侯府的顾惠然啊!上京前三的大美人!”
“顾贵女来了?哪呢哪呢?”
大家一听顾惠然来了也顾不上喝茶闲聊了,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其中不乏好些楼上的贵人推开窗棂探究。
“听闻许倾城好龙阳,没想到他这么有魄力,一点儿不避讳。”
“别胡说,许公子风光霁月,怎么可能行这龌龊之事。”
“你懂什么,这种事儿还少么,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不摆台面上说而已。”
“许大公子疯了,他这是在自毁前程啊!”
沐瑶常年修身习武,耳力特别好。周遭议论之声猛往她耳里灌。她双拳紧握唇角紧抿,担忧地望着许倾城。
许倾城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原本温文尔雅的俊颜顷刻间布满了寒霜,如同看死人一般看向顾惠然。
“你再说一遍!”许倾城散发出一丝杀意。
顾惠然被许倾城瞧得直打哆嗦,惊骇得倒退一步。但身为女子的骄傲又迫使她不甘示弱地再次说道:“难道不是吗?这儿谁人不知,所以你才至今未婚拒了亲事。不过如今你也不用担心了,反正也没人会与丞相府议亲。”
许倾城双拳紧握极度忍耐着,内心仿佛一只即将破笼的雄狮正在咆哮。大允有律法,男子不得对女子动手,违者重罚。
李太傅神情严肃,许倾城是他最得意的学生,顾惠然这是要断了他的姻缘和仕途啊!他不留情面地呵斥道:“淮扬侯府的贵女怎可粗鄙至此?一犬吠形百犬吠声的谣言你也跟着瞎掺和,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也难怪倾城拒你婚事。国子阁的沈博士多次向我反映你时常旷课荒废学问。逐宝会你倒是闲来得空。若是无心向学,不如早早归家待嫁。”
顾惠然没想到李太傅会当众发难,面色苍白如纸。许倾城拒婚淮扬侯府的事儿是她一生的污点。她气得脸色发青,嘴唇直打哆嗦,偏偏又不好发作。李太傅是太子哥哥的恩师也是今后的帝师和当朝首辅。她从小耳濡目染官场世态,深知其中厉害。她突然有些后悔今日的冲动。
沐瑶一旁听了脑补了大概,原来是因爱成恨。李太傅教训地太解气了。周围的议论风向逐渐有了改变:“对啊,顾贵女被许公子拒过婚呢。啊呀,她今天是找许倾城出气来着?”
“说什么呢!我看是许倾城身在福中不知福,连顾贵女都看不上,心比天高。难道他想找九天玄女不成?”
“哈哈哈哈哈,许倾城是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