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来吊唁,没想到,虎啦吧唧的带弟,竟然一直低着头,没让他们看到,一家人松口气。
徐小山说完,问我,既然带弟说的话灵验了,她肯定是个不祥的女人,看来,豆子他妈不能埋在原来的坟地了,得换个地方,让我帮忙找个好地方,他可以多给点钱。
我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一句话,人就没了,感叹不已,我认真严肃的告诉他,平日里人说不吉利的话,是不好,但也不是说了不吉利的话就会出事,死人,要是真有那么灵,平日里仇人互相咒骂的,那得死多少人?让他不要信。
他老婆肯定还是有病。
可他说了半天,也没说是什么病。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徐婶子到底什么病?走得那么急。”
他叹口气,红着眼睛说,“当时,她就是浑身没劲,哪哪都难受,吃不下东西,经常叨叨咕咕的说带弟不吉利,骂带弟,后悔娶她了。临死那天,她眼睛发直,到处看,指着桌前,角落里,屋梁上,说谁谁来接她了,都是以前离世的亲人,说们,大晚上的可吓人了。”
“那大夫怎么说?”我打断他。
他一愣,使劲咽口吐沫说:“大夫看了,也没看出来啥病,只说是心病,心病难医。你也知道,咱们村大夫就是一个二五子大夫,看看小病还行,大病根本就不行,这都是命啊!”
他深深叹口气。
我看着这个以前仗着有点钱,跟王大贵关系好,狐假虎威,曾经欺负我的他,一夜白了头,憔悴不堪的,有点不安,答应帮他看个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