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地上的泥土该是都被自己滚干净了。
程濯只觉打击消停了,这才强撑着摘下面罩。歹人却似是商量好了般一哄而散。
那面罩触及皮肤的地方,疼得难受,疼得火辣辣的,疼得让程濯只觉脑中得一片空白。
程家。
大夫处理了伤口,程濯隐约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这究竟是得罪了谁?”说话的是大伯程伯安,“如今喻儿马上要与三皇子大婚了,别给家里带什么晦气。”
父亲程伯宁恭顺回,“也不知道呢,回来也没说上话呢。”
“文章做的不错,可若是为人处世太过刚直,只怕官场之路也不好走。”
“吏部的差事也丢了,哎。”
过了会,门外安静下来,程濯只能听到父亲程伯宁长长叹息,还有焦躁的不安。
“他们走了,你松快松快。”
帷帐后传来一个声音,随后是程洺的脸,她嫣然一笑,“我知道你没睡着。”
程濯不说话,羞耻感和疼痛感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与我一样,不,也不一样。”
“我是养女,你是不受待见的程家子。”
“我明白的,你不想说便不必说。只是自己心里得知道,这究竟是得罪了谁?才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