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婚约没有过过名录,那里算的了真。”
苏绾说罢就摆摆手,“就这么办,你明日就去说。夜了,睡了。”
李忱又在沧浪院上空看了半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借着烛灯,他为自己上了药,频频想到沈良所言那句话,如今几番冷静下来,遥想当年太子还年少,若是他年少就有戕害设计沈家的能力,那今日绝不会束手就擒执笔依着苏绾。
还有可能是万贵妃,担心沈家会在太子继位后成了一大难题,就设计先解决了。
李忱换了一件舒服的衣衫躺在榻上想到那场大火。
父亲沈之舟与苏伯伯喝的酣畅淋漓,说及儿女婚事便一拍即合。苏伯伯离开后,父亲便找到一张红纸,借着酒劲写下婚书,“待苏老鬼安上他的私印,就再也别想将女儿嫁与他人。”
说罢,父亲笑的更是畅快。
大火怎会那么无情,将父亲与自己困在屋里,沈家里里外外居然都是瞎了眼,聋了耳。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活生生的将自己熏晕。
再醒来便是在苏伯伯肩头。
怀中还揣着一张婚书,是父亲写好的婚书,成了唯一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除了自己记得那一夜,所有人都似是不敢提,不敢问,避之不及。
李忱不信,不信此事就黑不提白不提结束了。他坚信此事绝非巧合,此事绝非贵妃一人可以决断,若无几个人一起,只怕当今圣上也默许如此。
眼泪不知道不觉从李忱眼角落下,他只恨自己太无能,太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