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一直不给你明确的答复,是我做的不对,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
“嗯?”
只见孙朝阳嗯了一声,随后马上明白过来,笑着打趣道:“明白,我回避!”
“不用!有个人做见证最好!”
芸娘秀手一摆,让孙朝阳老老实实在一旁作见证,随后对杜彪说道:“这六年来,你对我的心意我都知晓。可我是个寡妇,而且对男女之事早就没了兴趣。你是五爷的义子,前途无量,不应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
“我已经等了你六年,现在我也三十岁了!”
芸娘的拒绝之语让杜彪很不好受,尤其是在外人面前颇为下不来台。可他还是不愿放弃,双眼深情无比的望着芸娘,不舍放弃。
不过芸娘实在对他没兴趣,摇着头说道:“那又怎么样?你等了我六年,所以我们就同龄了?我还是比你大!咱俩不合适,这事没什么好说的。”
“可……好!你这客栈能在会京立足,我出了多少力?”
杜彪在会京府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已经把自己的全部耐心都给了面前的芸娘,可换来的,依旧是一句不合适。既然感情你不与我谈,那我们就谈谈买卖吧!
“那又怎么样?你是客栈的大股东不假,可我作为掌柜,每年的分红少给过你一文吗?”
眼见杜彪有翻脸的征兆,芸娘依旧不松口,反而态度变得强硬。孙朝阳在一旁看戏看的憋不住笑,直接插话道:“大老爷们洒脱点,人家瞧不上你,就赶紧走吧!现在走,起码大家都能留点脸面。”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我做事?”
本来杜彪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孙朝阳居然还借着酒劲拱火。看来今天这隆升客栈,大概率是要返修了!
“芸娘,我饿了,煮碗面。”
突然间,李焕仙从后院走入一楼大厅,眼神平淡的望向柜台前的几人。杜彪猛地一回头,一双眼睛充满杀气,恨不得当场就宰了李焕仙。
可李焕仙却是不在意杜彪这能杀人的眼神,笑着对其说道:“郭兄的伤好了?”
“大公子……”
被李焕仙一句调侃,一旁负责护卫的郭奇峰脸色惊变,赶紧拉住欲要暴走的杜彪,急不可耐的摇头相劝。不劝咋办?打吗?他打不过李焕仙呀!
前日那一刀,虽然没有伤到郭奇峰的要害,可也实实的震伤了郭奇峰的脏腑。这都休养两天了,还时不时的胸闷。这种情况下与李焕仙在动手,那岂不是脖子送到铡刀下——找死嘛!
“呵呵!”
眼见身旁护卫颤颤巍巍不敢动手,杜彪冷笑一声道:“这里是会京府,看你几时完!”
一句威胁的狠话撂下,杜彪也不愿在自讨没趣,伤心欲绝的在看了一眼芸娘后,便带人离去。
“切~”
望着杜彪与郭奇峰主仆二人远去的背影,孙朝阳不屑一笑道:“一个江湖混子在这吓唬谁呢?若是在洛阳,我早把他们丢月江里了!”
“闭嘴!”
瞧见孙朝阳这小子胡说八道,直接把洛阳二字吐了出来,李焕仙赶紧瞪了他一眼,随后望向柜台处的芸娘。果然,这女人面含笑意,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兄弟二人。
“东西赎回来了?”
由于害怕露底,李焕仙不敢当着芸娘的面数落孙朝阳,只能引开话题。孙朝阳无奈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老板娘后不情愿的说道:“被芸姐收了。”
“钱呢?”
李焕仙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伸出手让孙朝阳把钱交出来。哪知孙朝阳一屁股就坐到李焕仙身边,委屈道:“咱还倒欠人家三十五两……”
“不错!”
芸娘将账簿收好,一步三摇的来到李焕仙桌前,双眸笑吟吟的好似弯月,故意放大声音道:“探路费、住宿费、伙食费、保密费、维修费,三十五两不多吧?”
“……不多。”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李焕仙自打来到这会京府,吃的、住的都是人家隆升客栈的。如今有了收入自然要第一时间还债,这事放到哪,李焕仙都理亏。
“哼~算你有良心!”
看着李焕仙吃瘪的模样,芸娘心情大好,直接坐到李焕仙对面笑着打趣道:“那这三十五两,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李焕仙咂了咂嘴,将腰间的天狼啸月刀取下递给芸娘道:“刀先压你这,等下我去府衙预支饷银。”
“别!”
芸娘不光是老江湖,她的手下都是行伍出身的士兵,对兵器的造诣自然不凡。自打见李焕仙的第一眼起,芸娘就发现李焕仙这刀不一般。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但却隐藏一股凶恶至极的煞气。像芸娘这种有些功力,而且手上有过人命的人,只要靠近天狼啸月刀三步之内,就能感觉到一股肃杀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