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轻眉紧蹙,思索片刻后,勒令紫封玄继续汇报战况。剩下的战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无非是李焕仙等人狼狈逃往南疆,搞了一出争抢绣球的戏码,听得赵玉漱着实烦躁无比。
可为了确定李焕仙这江南南疆之行不能有任何纰漏,赵玉漱只能耐着性子让紫封玄尽数说完。可当听到陈柏侯身死许家村后,李焕仙居然亲手将其埋葬后,赵玉漱顿时一脸厌恶,直接拿出随身锦帕,在自己那双玉手上反复的擦拭了起来。
“真是混账!”
赵玉漱将自己那白皙如玉的双手,擦拭得差点脱了层皮,随后低声骂道:“若是为了女人搞成这样,朕也忍得。结果居然为了个男人……恶心!”
紫封玄咂了咂嘴,低着头偷瞄了一眼皇帝,随后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王爷还给陈柏侯写了首诗,臣要不要念。”
“念!为什么不念?!朕倒要听听,他们之间到底有何猫腻!”
“咳咳~”
得到皇帝的许可,紫封玄顿时清了清嗓子念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是他写的?”
赵玉漱听着紫封玄念诵完李焕仙留给陈柏侯的墓志铭后,顿时愣在原地,仔细品嚼一番后,顿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下去吧!密切关注楚国江南之事!”
紫封玄有些纳闷,明明方才皇帝陛下已经暴怒无比,杀气都无法自控了。怎么在听到这诗词后,竟突然释怀,再也不纠结逍遥王的死活了呢?
不过紫封玄虽是不通文墨的粗人,可也知道什么话当问什么话不当问。既然皇帝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要是还想保住项上人头,自然要马上走。
毕竟,依紫封玄推测,就算面前的女人不是皇帝,只怕如今的自己,也是打不过这个女人了。
目送走了紫封玄,赵玉漱坐在床榻旁,面现惬意微笑,无比怅然道:“大气洒脱,杀气纵横,这才是他,这才是朕的男人!”
抬手摸了摸熟睡中的皇子,赵玉漱一脸慈祥的继续说道:“君儿,你的父亲,就要回来了,我们去接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