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呼延贡……天历卯阴一百四十二年,秋。为赫兰长峰修建宫殿……截断水流……草菅人命八百……其罪当诛……”
“呵呵!”
一袭黑袍的赵凌极看着赫兰长峰那副惊恐的样子,顿时笑出声来。随后拿着自己的木牌走到众人中间开口道:“真假不重要,不过这节目还挺有趣的。大家都念念吧,反正今晚注定睡不着。”
“好啊!你先念!”
沈胜天将写有自己名字令牌攥在手中,面带微笑的看向赵凌极。赵凌极也不在乎,直接高举自己手中的木牌说道:“天诛令,秦国赵凌极。天历卯阴一百四十四年,夏。以权势胁迫民女陈玲,无视陈玲病体,致使陈玲死于床榻,腹中有子一月有余,一尸两命。嗯,这是今年的事情。不过是假的,我没有胁迫那贱人。是她主动找上我的,我也不知道她怀孕了,甚至连她已经死了都不知道。”
“哼!你们秦人都是这么虚伪!”
安荷郡主的侍女,冷哼一声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牌说道:“天诛令,楚国翠珠。天历卯阴一百四十四年,春。偷盗太后宝物,栽赃嫁祸宫女青萍,致使青萍悬梁。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我一直在郡主身边侍奉,从未去过太后寝宫!”
不理会这翠珠的狡辩,安荷郡主摸着手里的木牌,嫣然一笑道:“呵呵!天诛令,楚国安荷。天历卯阴一百四十三年,夏。于春月楼后院,纵兵屠戮男宠十五人,其罪当诛。我不知道春月楼是什么,更不会去找寻什么男宠。所以,是你们谁在中伤我?这件事若解释不清楚,我保你们人头落地。”
众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过往,也都藏着秘密。大家谁也不信任谁,谁也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
曾静看了看李焕仙,举着自己的木牌平静的说道:“天诛令,秦国曾静。天历卯阴一百四十四年,春。残害同门师弟蓝铁旗,屠灭其幼子三人,欺师灭祖,其罪当诛。蓝铁旗是我杀的,但我没杀他的子嗣。以偏概全,断不可信!”
沈胜天斜眼看了一圈,发现众人的表情要么冷漠,要么心怀不轨。可见这木牌上标注的事情,多半都是真的。
只见沈胜天眼见众人都说的差不多了,便看着自己手中的木牌开口道:“天诛令,楚国沈胜天。天历卯阴一百四十四年,夏。屠杀雾隐村一百七十七口,妇孺老幼皆无幸免。以贫民百姓之命,杀良冒功,欺世盗名,其罪当诛。我只杀天理邪教的人,从不会无理由杀害寻常人。这一言之堂,实乃胡说八道!”
眼见众人把自己的木牌都念了一遍,李焕仙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与李焕明的木牌,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大厅九人加一具尸体,寂静的有些可怕。
赵凌极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曾静的肩膀开口道:“去通知卫兵,这里又死人了。但手脚轻一些,我要去睡觉了。”
“等等!”
“嗯?沈兄有何高见?”
拦住了试图回去就寝的赵凌极,沈胜天侧了侧头开口道:“还有一个人没说话!”
“唰!”
八个人的目光尽数投射了过来,将李焕仙笼罩在内。那眼神中,不是讥讽,便是恐慌,要么就是疑惑。
李焕仙将写有自己名字的木牌举起,平静的念道:“天诛令,秦国赵仙君。天历卯阴一百四十二年,秋。火烧高武城,致使高武民众四万化为灰烬。隔时半月,屠杀降兵一万于沂州南宁城。天历卯阴一百四十三年,春。交锋霍山河,致使徐州青南城毁于洪水,三十万青南百姓无家可归。同年春中,驱虎吞狼,任由霍家军三万被绿林土匪残杀,毒害霍家子弟四十八人,灭霍氏一族一千七百余口。同年夏季,屠戮赵氏皇族三百五十五人,夷灭原秦国六部尚书家眷十族……其实我手上的人命还有很多,但这木牌写不下那么多的字。这些事情,我都认,都是我干的。”
看着李焕仙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自己的罪状,一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李焕仙的事情,他们都听说过。但他们没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居然是个杀人不下数十万的恶魔!
而且,毫无悔改之心!
“居然与你这等杀人狂魔同处一室……”
谢良颤颤巍巍的躲在沈胜天身后,一脸恐惧的看向李焕仙。但李焕仙对于自己背负的人命,根本不在乎。只是将两枚木牌收好,随后冰冷冷的看着在场的八人说道:“你们对于木牌上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解释什么?捕风捉影的谎言罢了!”
“就是!我堂堂九门提督之子,名门之后,岂会做那等猪狗之事?”
“我是昆仑剑斋弟子,不会做有违侠义之事!”
瞧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自辩清白,李焕仙顿时冷笑道:“或许,我是唯一一个说了真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