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骊愈聊愈不上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焕仙极其想念那舍生忘死的楼雁凝,此时被吴骊提及,顿时心下生出愧疚之心。
看着李焕仙不搭理自己,吴骊面色平静的看了看回到自己身旁的吴琼花,随即自言自语道:“她是我堂姐。真可惜,我们二人血脉相连,但长相却天差地别。”
说着说着,吴骊便陷入回忆当中。
她的母亲,本是月河的河妓。所谓河妓,便是在画舫船只中揽客的妓女。由于年老色衰又体弱多病,便嫁给了自己的撑船工,也就是吴骊的父亲。
在生下吴骊后,那女人便卷着不多的家财逃走了,剩下吴骊的父亲孤零零的将吴骊抚养长大。本来这父女二人,每日捕鱼,虽没有大钱,但也乐得逍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衣食无忧。
但那倒霉的吴老汉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被人打伤了命根,最终不治身亡。年幼的吴骊没办法,只能投靠自己的叔父,也就是吴琼花的父亲。
可寄人篱下的日子怎能好过?即使吴骊从小精通处世之道,但依然少不了被堂姐一家欺辱。最终,他那叔叔横竖看吴骊不顺眼,便在她十五岁那年,将其卖入了青楼。
听着吴骊在这讲述着自己不幸的童年,李焕仙尴尬的直在桌下掰手指。他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他只想快点熬过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去找李焕明拿钱。顺便问一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归来途中所念的诗词!
“看看她这张脸,多美。”
吴骊说着说着,便开始动手动脚。一双粗糙不堪的黑手,肆意的在吴琼花的脸上抚摸着。而吴琼花好像早已习惯了这一切,面无表情的任由吴骊上下其手,眼中毫无波动,堪比死尸。
“啪!”
摸着摸着,吴骊突然一巴掌扇在吴琼花那美丽非常的脸上,直接将其侧脸打得红肿,嘴角流血。
“你做什么!”
被这一巴掌惊醒,李焕仙顿时看着突然发飙的吴骊吼了一嗓子。但吴琼花只是呲着沾染鲜血的牙齿笑了笑,随后依然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吴骊十分满意自己这堂姐的表现,随即坐回到桌前,双眼泛着桃花一般,看着李焕仙说道:“她以前就是这样打我的。每打一巴掌,便要骂我一句,臭婊子,还要让我面带微笑。呵呵!风水轮流转,我翻身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杀了她爹,把她丢到乞丐窝,让她尝一尝被人骑的滋味。”
这吴骊就是一个妥妥的变态,虽然以德报怨这事情李焕仙也不赞同。但把自己堂姐变成一个千人吻,万人骑的妓女,多少有些太恶毒了。真恨她,宰了就好,何必给自己身边留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土雷呢?
抬头看了看天色,李焕仙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要开口离去。但吴骊显然是说得兴起了,直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异常色情的看着李焕仙说道:“我所受的苦难,我要加倍还给她。公子,你看看她,总是用恶毒的眼光看着我。但她没办法反抗我,也杀不死我。而且,她再也不能骂我臭婊子了。因为,我拔了她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