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刘阳一脸骄纵之色,带领一万兵马便浩浩荡荡出城,试图与其父刘僧辩合兵一处,重创赵沈言的大军。殊不知,他这一出城,可真是一颗老鼠屎,毁了一口锅!
先前就说过,什么他妈的狗屁少年将领,都是水货!
这种时候,哪能轻易出城劫掠?赵沈言大军足足七万,你一个东阳城满打满算才一万五的人马,哪里经得起闪失?!
此时,赵沈言中军军阵中,传令兵驾马飞速赶来,对着战车便大声说道:“禀太子殿下!我军败退,刘僧辩亲自引军截杀!”
“嗯。”
还未等赵沈言开口,丁仇便应了一声,看着太子赵沈言说道:“老的出来了,小的也在路上了。殿下,随臣入城吧。”
“哈哈哈哈……丞相神机妙算,一战定东阳,本宫佩服!”
赵沈言好似想明白了什么,顿时开怀大笑,看向丁仇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之色。随即驱动三军,杀向东阳城方向。
而战场之中,刘僧辩手持大刀冲锋在前,带领一万兵将迅速前推,杀得赵沈言的攻城部队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正拼杀时,突见东阳方向涌来大批已方人马,为首的,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东阳守将,刘阳。
“阳儿?你怎会出现于此?”
只见刘阳手持长枪快速与刘僧辩合兵一处,得意洋洋道“赵沈言贸然攻城,被父亲击退,孩儿恐父亲入阵有失,特来助阵!”
“胡闹!”
正说话间,赵沈言的两万大军突然分散,阵势变换间,长枪兵猛然前扑,后续弓箭手万箭齐发,左右翼骑兵飞驰而出,将刘僧辩父子的两万兵马快速包围分割。
刘僧辩此时才看明白,赵沈言此次攻城是假,伪退是真。退兵之时,故作动作迟缓,诱使自己出城搏杀,从而引出东阳守军出来争功。
自己先前所斩杀的,都是昨夜被李焕仙劫营后的伤残兵,根本无伤大雅。可现在自己被四方包裹,对战的都是久经沙场未有丝毫损耗的精兵强将!
“快退守魏其!”
随着刘僧辩的一声大喝,两万兵马被包围拥挤之下,顿时乱了阵脚,互相踩踏哀嚎不断。而赵沈言的军队则是抓准时机猛然发动进攻,将这两万兵将快速斩杀!
“龙骧军!分割!”
赵沈言的一万龙骧军,被李焕仙的七千虎狼骑屠杀了一大半,仅剩四千人马。但龙骧军就是龙骧军,仅仅四千人马,快速杀入刘氏父子的乱军中。骑兵快速冲杀之下,将其后撤的军队搅得混乱不堪,东阳城守军刘阳瞬间淹没在骑兵群中。
“阳儿!”
刘僧辩大声呼喊自己儿子的名号,但为时已晚。只见龙骧军的骑兵已经将军队打乱,手中长刀手起刀落,将大批士兵枭首斩杀!
无奈之下,刘僧辩统领残军退回魏其城,这一清点才发现,自己出兵一万,合兵刘阳一万。两万兵马出去,不足一个时辰,仅仅回来一万二!
但他不知,此时的东阳城,早已易主。赵沈言的大军即将从正面与背面,夹击魏其城。他的城池,也是那丁仇的囊中之物!
走在东阳城的街道中,赵沈言十分敬服的对丁仇说道:“丞相此番出兵,以三千残兵做饵,斩杀叛军八千,攻破东阳城。实乃手段通天,世间少有。如今,我大军入主沂州,以东阳为根据地,可直插沂州腹地。魏其城定经不住我等前后夹击,只怕日落时分,便可破城。”
丁仇听着太子殿下的吹捧,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手中纸扇摇摆了几下,回复道:“殿下,我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东阳与魏其。”
“哦?那丞相的意思是?”
“呵呵,既然落子,那定要石破天惊一往无前。我要一子,定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