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烟后,李焕仙便走入姜若怀的房间,发现此时的姜若怀正在屋内运气练功,只见姜若怀站在屋内,双手虚空抱圆,头顶冒出徐徐白烟,面色红润,气血运转流畅。
“李兄来了,坐。”
姜若怀果真有几分功力,虽然在全神贯注的修炼内功,但李焕仙的到来依旧被他察觉,随即收功与之闲聊起来。
李焕仙仔细瞧了瞧姜若怀的面色,又为其号了号脉后说道:“小姜,既然病情已经好转,那我就得问一问了。你到底是在哪染上这花柳的?”
“唉!色字当头一把刀。”
姜若怀有些无奈,但他也知道,这染病的原因若不告诉李焕仙,自己也着实过意不去。毕竟李焕仙这几天为他忙前忙后,他都看在眼里。如今,绝症渐愈,自然知无不言。
为李焕仙倒上一杯茶后,姜若怀便徐徐道来。原来,自从被自己的奶奶一脚踢到秦国后,姜若怀是报国无望,有志难伸。
这姜若怀在楚国皇室子弟中,颇有才名。文韬武略,俱是上品。本想弱冠后,在楚国大展拳脚,舒展心中抱负。没想到,却来到秦国做了质子。
男人嘛,心中不快,自然要发泄。酒与女人,是最好的安抚良药。姜若怀一代风流皇子,自然不能免俗。再加上皇室银钱补给充足,自然夜夜笙歌,挥金如土,留恋青楼。
其实这世间的武人,若武功修为能达致明境大成境界,脏腑筋骨都会大幅度的强化,一般的风流病症,风寒恶疾等均不会对其起到伤害。当然了,梅毒除外。
姜若怀来到秦国两年,基本上都在各大青楼消遣,身体一直无恙。奈何半年前,定南王世子赵沈言夜摆酒宴,京中名门子弟皆来参加,姜若怀也位列其中。
据姜若怀所说,那日宴会,并非只请了他们那些人。宴客名单中,李焕仙与陈柏侯也在其中。但当时,李焕仙正与陈柏侯身在咸阳城,整日泡在淮河的花船上,并没有出席。
本来这种宴席,就是喝喝酒,做做诗,看看姑娘跳舞,在互相吹捧一番而已。但那晚,赵沈言却唤来一位苗族女子,那女子肌肤白皙,滑腻若葱。静坐时含羞蓄容,舞动时骚姿摆臀,丰乳浪荡。
纵使姜若怀这种久经花坊的老手,看了后也是入魔着迷,身心澎湃,欲火焚身难以自控。眼见此等人间魅魔,赴宴的名门子弟具是如此,但见那苗女却蛇腰摆动,委身于姜若怀身侧。
赵沈言当日看到此景,便十分大方的让那苗女侍候姜若怀,听闻当时姜若怀激动万分,差点当场与赵沈言结拜为异姓兄弟。
后来,自然是郎情妾意,春风一度。相传那日后,王都的名门子弟都暗中仇视姜若怀,甚至有人特意扎草人咒骂其不得好死。
可能是不科学的咒术真的起了作用,自那日后,姜若怀身体逐渐出现问题,全身开始长出杨梅状的疮痘,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李焕仙再次到来。
“哦,看来不是在绮丽春风染上的。”
李焕仙听完整个前因后果,顿时如释重负。他才不关心姜若怀与那苗族魅女的苟且之事,他只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在绮丽春风那青楼染得病。
如今确认,果然不是。李焕仙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毕竟一天洗三次澡,还要玩命的搓,下身都快搓掉一层皮了。
不过,赵沈言慷慨送美人,姜若怀风流染恶证。而且那个时候,李焕仙与陈柏侯也在咸阳城,这怎会如此的凑巧?
仔细想了想,李焕仙摇头苦笑一番后说道:“看来又串起一片……那就新仇旧怨一起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