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拿不下它了。”
谭翡钰笑着拿了块小木板,坐倒岳思雅旁边,轻轻扇着炉子里的柴火。
“若火大了就不要扇了,火太小时可以扇几下,或者用这炉钩拨弄几下……”
她一边拨弄着柴炭,一边仔细地跟岳思雅解释,说到一半,她自己也笑了。
“算了,其实说这些,你日后也用不上的,等补给的药到了,就不用烧这柴火了。”
岳思雅行为举止虽活泼但得体,家中应也是外地的富户,看她连柴火都陌生的样子,想必从小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地长大。
等这次疫病结束,恐怕她也不会再有需要去接触这些。
“那可不行,等他们寻了草药回来,这功夫得常用呢,”岳思雅挑眉反驳道,“再说,学东西哪有怕多的。”
看她一脸认真,谭翡钰也笑了,又继续给她讲,等药熬好,已经是晌午了。
谭翡钰一刻也不敢耽搁,拿纱布滤了便端到屋里喂李家大嫂喝下,万幸的是她没有像慧文娘亲那样吐出来。
下午几人便在屋外说话,李家大嫂服下药半个多时辰,便开始微微地出汗,谭翡钰时不时进去看几眼。
傍晚时分,天色开始发暗,谭翡钰高兴地从屋里出来。
“李大嫂她退热了!”
“真的吗?”
院子里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声音却从外面传来,是李大哥的声音,他小跑着进了院子。
“谭大夫,我刚刚好像听你说我婆娘她退热了,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谭翡钰笑着点点头,她说完才发现,舒延岸几人也跟着陆续进了院子,看来他们是在下山的时候汇合了。
他们显然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皆眼带惊异地看向谭翡钰。
尤其是那曹元廷,疲惫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