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吧,她烧了快两天了。”
男人哀求,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谭翡钰有意帮忙,可想到自己两手空空,也颇为难。
“可现在没有药,恐怕难以……”
“等药到了,我婆娘脑子怕是都要烧坏了,”男人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了,“谭大夫,我知道你医术最厉害了,上次用不要钱的野草都给我婆娘治好了,这次要不你也画出来,我们全村人都可以去找。”
“您先起来。”谭翡钰忙上前扶他,男人却不肯起,依旧是继续哀求着。
谭翡钰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人,他们也有些手足无措,有两个学生手忙脚乱地来搀扶,男人却将他们的手推开。
“他说的这种药,真能找到吗?”
一直沉默的舒延岸开口了,虽只到了几个时辰,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却已经显露出疲惫。
“我……不确定。”
谭翡钰诚实回答,现在已近深冬,禹城的冬天比起北地并不算极冷,但仍不足于让草木生长,只有少数耐寒的树还绿着。
先前是秋天,山中还能寻些草药,如今她真是拿不准。
她还在犹豫,舒延岸却直接帮她做了决定。
“既是不确定,就是有可能,那就医吧,需要做什么我们也可以协助你。”
协助她?谭翡钰几乎不相信这是从舒延岸嘴里说出的话。
不能怪她多想,实在是他之前对自己的不屑和对中医的信任太过不加掩饰。
“谭同学?”舒延岸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