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表弟,这掌柜的差使做得好好的,辞了干甚?”
一边说,还一边使着眼色,刘掌柜此时却无暇顾及,冷汗簌簌而下,口中讷讷不成言。
“小姐,我……我……”
“刘掌柜不必紧张,都是一家人,咱们把账结清也就是了,例钱不会少了你一分的。”
谭翡钰弯唇笑笑,翻开了账本,念了几行。
“这其中有一些利润,是结给了公爹婆母,还得公爹婆母一起算算才是,否则到了年底账对不上,可就麻烦了。”
陈父陈母听她念的那几行,脸色已经极为不好,再听后来几句,面上更是难看。
“翡钰……”陈书远也听出几分不对,难堪道,“先不说这些了好不好,我们私下再……”
“今日在场的也没有外人,说出来也无妨。”
谭翡钰笑笑,不吃陈书远这套,让他碰了个软钉子。
“刘掌柜跟公爹婆母亲近些,与他们结利虽无可厚非,但这仁济堂总归是我的嫁妆铺子,说出去恐怕对公爹婆母也不好,咱们今日算清了,也省得日后的麻烦。”
“翡钰,你这孩子真是的,”陈母勉强笑了笑,口中责备道,“你既嫁进了我陈家的门,咱们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能跟爹娘这么算账。”
“婆母,并非我为难于您二老,只是我与书远已经和离,若不算清,恐损了你陈家的名声。”
谭翡钰笑容不变,对着陈母柔声开口,一旁的陈书远变了脸色。
“翡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