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众人都没动,盯着惟愿,一副我们没这么好糊弄的神情。百忌叹了一声,晃着步子走到惟愿面前,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和帛片,麻利地处理包扎好,道:“这下才是真的没事了,走吧!”
“多谢。”惟愿道。
成峪牵住惟愿的另一只手,大手紧握,拉着她一起上山。
山上很安静,除了各种鸟鸣不断,只有脚踩碎枝的赶路声。植被或稀疏或茂盛,生长得自由而凌乱。
越临近山顶,惟愿心里越忐忑,手心覆上一层薄薄的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成峪的手好像攥得更紧。
路弯弯曲曲,越来越窄,前方几座房舍悄然出现。
“就快到了!”百忌欢快地道。
几人加快脚步,很快抵达山顶。房舍很大,并不简陋,几个小屋子连在一起,四周没有栅栏围着,门前地上铺晒满了草药,不远处还有几亩药田。越近药草香就越浓,各种各样的草药味道参杂在一起,沁人心脾。
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从屋内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四方木碗,在铺晒的草药旁边挑挑拣拣。
“师父!”百忌一边跑一边叫喊。
千怪抬头望去,看见百忌身后跟着的人,眯了眯眼睛,照着狂奔到面前的百忌的头呼了一下,吹胡子骂道:“臭小子,让你下山历练,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百忌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笑道:“师父,这不是想你了嘛!”
千怪哼了一声,转身要往屋里走,“赶快滚下山!”
“哎——师父!”百忌将人拉住,迎着千怪冰冷的目光,小心翼翼地道,“我去了京城,在京城交了几个好朋友,其中有一个朋友身体有些问题,但我医术不精,只好将人带回来……”
说话间,惟愿几人走近,惟愿恭敬地朝千怪行礼,“千怪前辈。”
千怪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对百忌道:“我不治病,你带着你的朋友们一起滚!”
“师父!”
百忌欲再拦,千怪突然出手,朝他胸口击了一掌,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骂道:“混账东西,再不滚,我就把你这些朋友都杀了,病也不用治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