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一下成峪,将人推开,气呼呼地走到书案前,端起那盘杏仁糖酥,大步流星、一步一个深坑地走开。
狗东西,不给你吃!
走出书房,热粥正好收完竹竿上晾晒的衣物,抱着竹篓笑容可掬地朝她走来。热粥见惟愿手上的糖酥一个不多不少,脸色阴沉,仿佛要下雨,她十分有眼力见的收了收笑容,问道:“公子不吃?”
热粥寻思,虽然是难吃了点,但也不至于一个都不吃啊!
“是我不给他吃!”惟愿愤愤道。
“啊?吵架了?”
惟愿扫她一眼,将盘子塞给她,“百忌呢?”
“神医在凉亭旁的大树下乘凉。”
惟愿抬脚就走,身后传来热粥的叫声:“夫人,这……糖酥怎么办?”
“拿去喂狗!”
远远看见,百忌惬意地躺在葱郁的大树下,身下铺着外袍,二郎腿高高翘起,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
见他这么舒适悠闲,惟愿脸色更沉了。
茶茶在百忌身旁晃悠,“神医,您再帮我看看,我最近睡眠不太好,吃东西也没胃口,真不是得了什么病?”
百忌嘴里叼着根草,身下衣衫的袖子盖到眼睛上,“不用再看了,你的身体是整个秋凉院,啊不,整个成府里,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