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拿过泥块就要动手,目光扫过成峪睡颜,却像黏住了似的。睫毛又黑又长,鼻梁高而挺,嘴巴透着淡淡的粉色,呼吸声轻而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惟愿强硬地别开目光,闭上眼睛,默念几遍。
不一会儿,一只新鲜的黄泥兔子面世了。相比上次那只,更加细致,更加生动。
惟愿直起身子伸长手臂,越过成峪,将兔子放到左上角那块写着群龙无首的空白处。下垂的袖摆不经意间从成峪脸颊扫过,成峪茫然苏醒,一阵清香先于视觉侵占他所有的注意力,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几乎是本能地,他伸手将面前的盈盈窄腰搂住,头埋在她的腰侧,含糊不清地道:“阿愿又到我梦里来了,连香味都一模一样……”
惟愿受惊颤了一下,手中的兔子没站稳,歪倒了。
她收回手,重新跪直了,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腰间的手却越收越紧,她无奈将人推开,“阿峪,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