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看得津津有味。成峪手里的是话本,是经过惟愿精挑细选之后,才被允许看的。惟愿手里的是她特意从书架上翻出来的,另一本被评为“垃圾”的书。书中有不少一针见血的批注,从稍显稚嫩的字迹看来,应该是成峪早年所写。
惟愿看得乐呵,仿佛看到曾经的成峪在指着作者的每一个观点的不足痛骂,形象鲜活又真实。
“有这么好看吗?”成峪把脑袋蹭过来。
“好看的不是书。”
“那是什么?”
“人啊。”
“书里哪有人?”成峪将书拿起来抖了抖。
惟愿被他的动作逗得忍俊不禁,忽然旁边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成三公子。”惟愿忙站起身。
“不用跟我客气,叫我成景就行。”成景笑道,“你就是二哥口中的‘仙女阿愿’?果然好看得像仙女下凡一样!”
“……过奖了。”
成景年十六,舞象之年,面庞略显青涩,肤色白皙,身材清瘦,与成峪截然不同,两人站在一起更为明显。成峪自幼习武,又在边关多年,即使荒废了三年,身形依然健硕有力。
成景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成峪跟前一放,“二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惟愿眼皮一抽,不会又是杏仁糖酥吧?
成峪兴冲冲打开油纸,甜香四溢,他已经好几天都没吃过了,手刚碰上糖酥,突然想到什么,蓦地顿住了,抬眼去瞧惟愿,只见她两只眼睛正盯着他,他的手一下弹开,“我没吃、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