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何况他的这把火可能会牺牲掉许多无辜的生命。
人家凭什么给郑家人陪葬啊?
“郑东,你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也别怕承担坏名声了!你不想拖累薛巧儿和孩子对吧?那你就主动提起离婚,说你嫌弃薛巧儿,不想跟她好了,这个婚必须要离!你们一方坚持离婚,另一方不离不弃,把事情往大了闹,街道办和区里都无法调解,最终只能由法院宣判!”
“这样离了婚,薛巧儿带着孩子离开你们家,也不用担心坏了名声。”叶满枝昂着下巴问,“你不是敢放火吗?那离婚这事你敢不敢提?”
前几天刚闹出薛巧儿可能重操旧业的丑闻,郑东就要烧房子闹离婚,看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不信任自己媳妇的表现。
薛巧儿这些年的付出,大家心里有数,郑家人花着人家赚的钱,又嫌钱脏,只会让人同情薛巧儿所托非人,舆论八成会倒向薛巧儿这边。
哪怕薛巧儿会因此被人嚼几句舌头,那也比在郑家累死累活好吧?
*
郑家老两口还在医院治疗,手再长也伸不到家里来,郑东还没彻底糊涂,没有了父母碍手碍脚,当晚就当着街道干部的面提了离婚。
听他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情绪一直比较稳定的薛巧儿突然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郑东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说他以前太懦弱了,这些年对不住她。
叶满枝看不得这种场景,与穆主任招呼一声,直接回家去了。
第二天是周末,也是中苏友协光明街支会成立的日子。
穆主任似乎是担心夜长梦多,大清早就将郑东的离婚申请交给了区里值班的同志。
等她来到会场的时候,眼睛底下还挂着俩大黑眼圈。
刘所没比她好多少,郑东是纵火犯,但也是个瘫痪病人,让他坐牢还得找个专人伺候他,这他娘的不像惩罚,反而像是奖励了!
因为郑东的事,刘所愁得头都秃了。
会长副会长的精神萎靡不振,其他会员就要打起精神来。
成为中苏友协会员,需要两个正式会员推荐入会,叶满枝让林青梅和三哥当她的介绍人,已经成为支会的第一批会员了,胸前正式佩戴了眼馋许久的友协徽章。
当然,会费也是没少交的。
现场来了上百名会员,大教室几乎被坐满了,叶满枝在最后一排看到了秦祥,便主动过去打了招呼。
“秦同志来啦,欢迎欢迎!前面还有位置,你们往前坐吧!”
秦祥和另一位同事坐在一起,两人都没穿军装,起身笑道:“小叶干部,我坐在后面随便听听就行,那什么,我们团长原本是打算过来捧场的,但厂里临时有点事走不开,你多包涵啊!”
叶满枝心说,人家那么大的领导,用我包涵什么啊?
她有心解释几句,又怕显得自作多情。
“小叶干部,你们这个友协是不是要经常邀请苏联人参加活动?”秦祥笑眯眯地问,“下次是什么时候?我回去转告我们团长。”
“下次的时间还没定呢,要是有兴趣参加,我到时候邀请你们!”
叶满枝还是不习惯与开朗热情的小秦同志打交道,胡乱点点头,客气几句就去前面准备开会了。
她离开后,坐在秦祥旁边的小陈问:“这就是咱领导那对象啊?”
“还不是呢。”秦祥小声说,“我现在巴不得她赶紧跟团长搞对象!”
小陈感慨:“孙工跟咱团长差不多年纪,以前也是天天加班,周末不休息。最近人家找了个对象,周末都看不着他的人影了!”
“咱们军代室除了老柳和老王在老家娶了媳妇,其他人全是光棍儿!我看不如改名叫光棍儿室算了。那天姚主席还问我为啥不找对象,嘿,咱得有时间谈啊!听说工会最近打算搞个交谊舞会,与其他单位联谊,解决大龄青年的单身问题。到时候可能会邀请咱们军代室这些光棍儿参加。”
军代室的两个代表在后面蛐蛐咕咕,前方友协的会员们已经开始大合唱《国际歌》了。
第一次活动的内容比较中规中矩,领导致辞后,就是苏联代表奥利娅介绍苏联人民的幸福生活。
林青梅对这种活动不太满意,活动结束后,跑过来跟叶满枝嘀咕。
“咱们支会刚成立,为了吸纳更多会员,应该在活动内容上兼顾实用性和趣味性。今天的活动挺有意义的,但还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
“少了点乐子呗,你们下次组织活动如果还是这样的,我就不来了,没有市友协的活动有意思。”
“市友协有什么活动?”
“市里好几个单位都在搞交谊舞会,我们文化局也搞了两次,现场气氛特别好。”
叶满枝能跟她成为发小,不是没有原因的,尽管她还没学会跳交谊舞,但是只听青梅的描述,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