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那可是我父亲,我们全家都是皇室宗亲,你当真要继续下去?”
孙燕青的话,方去病听后,顿时尴尬无比。
双眉微微上扬,心中暗想。
这个孙燕青,还真是会唬人,我如今都不是异姓王了,居然还在拿此事狐假虎威,真是够了!
马魁山听后,眉宇间略微有了变化,走到他们身边,凝神看了一番。
随后双手捂着腰间的腰带,仰天大笑了起来。
并用手指着他们几人,扬声应道:“如若你是镇平府万户的儿子,那我便是凤主的亲戚!”
“他是异姓王,那我就是康兴城!”
“说大话也不动动脑子,边炽!不用听他们胡说,他们但凡敢动手,也不用留情面了,不论什么后果,由我承担!”
马魁山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个年轻人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匕首。
目光笃定且十分镇定。
方去病听后,再次细细品了品。
边炽?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难不成他真是锦衣卫的略客?
想到这,方去病只觉浑身凉飕飕,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当即大声吼了句。
“边炽是吧?你可认识周生千穆?还有他的妹妹周生福韵?”
这两个名字,对于其他人,尚且并不重要,可边炽听到后,却猛然间愣住了。
渐渐把手中的匕首放了回去。
一副不可思的模样,来到方去病的身前低声问道:“福韵姑娘在哪?”
“千穆兄可还活着?”
方去病见状,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连忙点了点头,并把周生千穆与他妹妹的事情,简单陈述了一番。
边炽听后,突然抱紧双拳,深深地鞠了个躬。
并非常有礼貌的回道:“在我很小的时候,若不是千穆兄救了我,恐怕我早就死在乱葬岗了。”
“您是周生千穆的恩人,那便是我的恩人。”
“待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伤害您的!”
这一句,把方去病吓了一跳。
原本以为他会就此罢手,却不知他会这么说。
于是无法理解的扬声问道:“为何?”
“你为何执意要为马魁山做事?还是这种不见光的事情?”
“倘若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你直说便是!”
方去病所言,霎时引起马魁山的一阵哄笑。
随即走到方去病的身前,耸了耸双肩嘲笑般的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雇佣他可是花了一大笔钱,让若不替我做事,那便是违约在先!”
“那么他的妻子,以及两个儿子,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回懂了?”
马魁山的一席话,让方去病十分沮丧。
还以为是单纯为了钱,没想到边炽的妻子和孩子同时被马魁山控制,若是换做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可他不明白的是,依照边炽的能力,找回自己的亲人应该不难,为何会……
想到这,孙燕青突然再次站了出来。
并从腰间掏出了一枚令牌,虽然这枚令牌对于他自己而言不再管用,但对于边炽,或许还是有用的。
而此时的边炽见到此每令牌后,却显得十分慌张。
双手的手心中充斥着汗水。
只听扑通一声,只见边炽居然跪在了地上,全身颤抖不止。
“卑职参见镇平府万户!”
“卑职有错,还望万户惩戒!”
说罢,一头磕在了地上。
马魁山见状,双眼先是眨了眨,随即来到边炽的耳边急切的说道:“你这是干嘛?干嘛朝他跪下?”
“你的雇主可是我!你还想不想念你妻子和儿子了!”
“赶快给我站起来!”
可不管马魁山如何叫喊,边炽依旧跪地不起。
孙燕青则表情十分严肃的朝着马魁山吼道:“你懂什么!”
“正所谓,一日为锦衣卫,终身为锦衣卫!”
“镇平府的锦衣卫从来只看令牌,不看人!”
“我的这张令牌,正是我父亲留下的,但凡之前衷心跟随过我父亲的,见到此枚令牌如同见到我爹一样!”
说罢,孙燕青把令牌收了回去,并蹲在他的身前,低声应道:“我不管你之前都做了什么,如今镇平府万户已死,按道理你不用听从我的命令。”
“可我爹之前毕竟是镇平府万户,对你们这些锦衣卫一点也不薄。”
“如今他死了,你却反过头来对付我们,你当真觉得我孙燕青是个一文不值的废人?”
边炽听后,还算干净的脸颊上,突然留下了几颗泪珠。
随后只见边炽突然站了起来,并转身看向了马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