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其余房间不是没有棚顶,就是没有墙围,他一个孩子又怎能活下去?”
郑右廷不想与他废话,瞟了他一眼。
“那就把他送到贾将军的房间里!”
“还不快走?你不是说贾将军再找我吗?”
……
过了片刻后,他们来到了贾将军所住的地方。
自从破城以来,胡族人就被安排在太守府的附近。
铁矿在太守府以南较远的距离,石矿则在太守府以北较近的方向。
因为东祁人带来的士卒是胡族人的一倍还要多,于是作为胡族骑射的头领,高田就答应了杨无敌一个要求。
便是这次攻城占城,都听东祁人的,只要到时开采结束后能分胡族人一杯羹便可。
至于为何这么做,也不是高田怕他们,而是因为作为胡族的骑射,他们还有其他的用处,并不想把所有精锐安插在这里。
与其带头说话,不如暗自培养实力,让东祁人带头杀敌,而他们自己则在后方养精蓄锐。
高田明白,中州城的铁矿与石矿只是魏忠天待价而沽的筹码,让胡族与东祁随意开采,多半也是为了日后推翻大兴所用。
那还莫不如就此向东祁示弱。
若是当今凤主知道了中州城的重要性,带兵攻杀,受到伤害最大化的便是他们东祁人。
如此一来,高田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当东祁与胡族大军进城后,就让东祁人去开采铁矿,先让他们尝些甜头。
而他们自己则先开采石矿,太守府便是绝佳的位置。
东祁尝到了甜头,日后更会肆无忌惮。
等到与大兴对峙之时,东祁也定会盲目而自大,到那时,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高田打的一手好牌,只可惜自己却死在了皖城。
死在了方去病与原力群的手中。
郑右廷与军卒还有那个孩子,来到门前先是敲了敲门。
可许久过后竟没人回应。
军卒见状,本想推门而入,却被郑右廷拦了下去。
“这里是将军府,就算是临时的,也要懂规矩!”
“你先带孩子下去,我再敲敲!”
说罢,刚要再次敲门,门却被打开了。
贾江龙负手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耷拉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大事。
侧头一瞧,见是郑右廷,于是叹了口气,指了指房门。
郑右廷一怔,连忙把身后的门关上,快步走到了贾江龙的身边。
贾江龙,年仅三十八岁,自小喜欢读书,尤其是兵书。
十八岁便加入了胡族军队之中。
二十岁因为与大兴的一次交锋中,被敌军刮烂了左脸,落下了让人发寒的刀疤,毁了容。
左眼更是因此瞎掉了。
本能成为将军的他,就此不被胡族看好。
若不是高田慧眼识珠,贾江龙根本不会被胡族重用。
看着贾江龙唉声叹气的模样,郑右廷有些疑惑,于是轻声问了句。
“贾将军,您?”
只见贾江龙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
“咱们的将军!”
“胡族骑射的头领…高田,死了……”
话音未落,郑右廷眉头紧锁,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一把抓住贾江龙的双肩,双眼瞪如牛。
“什么!”
“怎么可能!”
“高将军他!”
“不可能!高将军他武义高强,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即便他是在皖城,大兴之中也没有什么人能打败他,更何况是杀了他!”
“贾将军,您是不是听错消息了?”
“高……”
贾江龙知道他悲痛欲绝,于是没等他说完,便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高田将军是你的义父,你从小无依无靠,作为大兴的难民,流落到胡族的地盘,若不是高田将军把你收留,教你武义,教你识字,你也不会有今天!”
“可…”
“可这个消息不可能有假,高田将军的确已经牺牲了。”
“而且是大兴的新任异姓王方去病所杀!”
郑右廷听后,双眼发直,全身颤抖不止,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用手支撑着桌面。
看着贾江龙失落且悲伤的神情,他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却不见一颗眼泪从眼中低落。
自小被高田收留、培养的他,早就被高田训练过。
作为胡族的军卒,宁可掉头,也绝不哭泣。
此时的他,深吸一口气,双眼因不想哭而憋成了血红色。
看着贾江龙低声问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