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看着周万森那严肃面孔,不禁疑惑的问道:“周先生所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个过气的先朝王爷,又如何能解决当朝之事?”
很显然,在方去病的眼中,周万森就只是个先朝王爷,有永葆青春秘密的神秘人而已。
对于朝堂之事,他不相信这个周万森有什么办法。
张启山听后,连忙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并轻声应道:“周先生,您就不要跟他打哑谜了,还是我来说吧。”
随即来到方去病的面前,睁着没有黑眼仁的眼睛,悄声说道:“方王爷,您既然知道周先生是何人,应该知道作为王爷,手底下不可能没有帮手吧?”
方去病见状,寻思了片刻。
就算有帮手也都是先朝之人,会有多少?
于是漏出不屑的眼神。
刚想回应,张启山便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军卒,五十万江湖人士。”
“够不够?”
方去病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心中暗自盘算了起来。
五十万军卒还好说,先朝之人,估计都想推翻当今的凤主,更何况这个周万森又是先朝的王爷,五十万应该不是假的。
但五十万军卒又有什么用?仅是永乐城内,韩跋就有八十万城中禁军,对于韩跋来说,周万森的这些军卒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可五十万江湖人士可就有些可怕了。
所谓江湖,都是一些走投无路,亦或是喜欢无拘无束之人,不仅功夫匪浅,对待兄弟情谊更是无人能比。
倘若周万森真的有五十万江湖人士拥护,那以他的势力……
想到这,方去病的肩膀情不自禁的抖动了下。
再看此时坐在一边的周万森,却一脸的愤怒。
“张启山,你还有完没完!”
随后只见方去病走了回去,并重新坐在了周万森的对面。
“周先生刚刚说的那些,可是有解决的办法?”
周万森听后,双耳向后紧了紧,旋即看着方去病想了片刻。
“在当今的大兴,虽然凤主之位无人反对,但朝堂中的大臣对于她,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只是没有机会显露出来罢了!”
“而康兴城的死,便是这些变数中最大的变数。”
“康兴城根本不会干涉凤主的政治行为,更不会干涉凤主的一切决定,但为何凤主还想让他死?”
“方王爷可否想过?”
方去病听后,眉头紧锁,之前的自己,总想摆脱康兴城的控制,从未想过这么多。
永乐城之行,自己也曾想过,凤主之所想让康兴城死,无非是不想让任何人踩在自己的头上,作为大兴之主,又怎么可能让他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可如今经过周万森的讲述,方去病越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见方去病有些困惑,周万森继续说道。
“杀鸡儆猴的故事,我想方王爷应该听说过。”
“康兴城之前虽是异性王,但手里的权利比起丞相张阔,有过之而无不及,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当时的司徒燕就成为了凤主手中与康兴城分庭抗礼的最大棋子。”
“康兴城此人并没有背叛之心,凤主心里更是非常清楚。”
“之所以让司徒燕与之相抗,就是想让整个大兴的文武百官知道,作为凤主,她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任何人,也可以无条件的置于人死地!”
“所谓帝王之道,就是让群臣怕她,惧她!”
“可惜,康兴城不这么认同,作为大兴的老将,他只想为凤主守住江山,只想为凤主排忧解难,只想为凤主解决一切麻烦与不公!”
“自然而然就会与司徒燕明争暗斗。”
“其他大臣更是看的胆战心惊!与此同时也更加不敢随意揣测凤主的真实意图,一旦大臣们慌乱了,那凤主的皇位便可更加稳固!可你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首先杀了可以与康兴城制衡的司徒燕,如今又眼睁睁的看着康兴城被口诛笔伐,却无动于衷,最后自戕而死。”
“凤主如今没了两个主心骨,您说,凤主接下来会依仗谁?”
“依仗过后,此人会不会再变成司徒燕与康兴城一样的人……”
方去病听后,顿时感觉心中一凉。
周万森说的这个人不就是自己?
难道真的做错了?康兴城不应该死?
若真像周万森所说,凤主接下来定会拿自己当做康兴城的接班人,那些藏在暗处想推翻大兴的大臣,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下台。
如此一来,便成了众矢之的,又和当时的康兴城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方去病突然打了个冷战,并盘算了起来。
凤主想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