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当年瘟疫之事,让您心里很不痛快!”
“这次剿杀浪人又让您徒劳而归,心中更是愤恨不爽。”
“我这么做就是想让您心情舒坦些。”
“吴韵白是吴志刚托付给我的,如今吴志刚已死,他的死帮助了您更帮助了我,还有朝中诸多大臣,按道理他的遗孤理当被爱戴。”
“可如今她身陷危险之中,还请商大人破例一次,把上井雄冈关进刑部大牢,与他儿子见上一面!”
“之后怎样,全凭商大人意思办!”
方去病所说之话,让商榷很是为难。
就算方去病说的都是对的,用花瓶砸破自己的脑袋也的确解气,但一码归一码,如若让上井父子在刑部大牢中相见真的被凤主得知,那日后找起麻烦来又该如何是好?
纠结的商榷双手叉腰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而在一边的文敏山听了他们的谈话后,先是用扇子敲打了下肩膀,随即疾步走到商榷的身边轻声应道:“主人,不如答应他!”
“之前他的确对您不敬,但经过浪人之事,您和他早已拴在了一起。”
“我听闻凤主有意让他成为龚少雪的徒弟,对他很是器重,您若是在这时候帮他一把,或许日后还有大用。”
“今日栽树,它日乘凉,这种事咱们要从长远来看!”
商榷听后,眨了眨双眼,定神仔细琢磨了一番。
旋即点了点头,走到方去病的身边轻声说道:“其实方王爷不必如此,您用花瓶砸脑袋,若是被外人得知,还以为咱们之间产生了矛盾!”
“这件事我暂且考虑一下,明日早上我会给您答复的。”
“但我要明确一点。”
“就只是让他们住在一间牢房中,其他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方去病见他松了口,急忙躬身应道:“多谢商大人帮忙!”
“日后若是有什么需求,商大人尽管找我便是!”
旋即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把铁拐放在了椅子旁。
商榷见后,疑惑的瞟了眼,随后纳闷的问道:“方王爷是有什么隐疾吗?”
“瞧您还这么年轻,居然还用上拐杖了!”
随后就拿起了那根铁拐。
方去病见状,惊了一下,想把铁拐拿回来,却不曾想这一拉扯,直接将铁拐内的长剑拔了出来。
见方去病持剑直指自己,商榷不禁大吼。
“快来人!”
瞬息后,就看见数名护卫霎时站在商榷的前侧,目光凄冷且十分肃杀。
“方王爷,您这是干嘛?”
方去病连忙把长剑藏在了身后,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误会,让商大人见笑了!”
“自从刮纹身去男徒后,我就一直担心有人对我不利,所以这根铁拐我一直备着,是用来做防身用的,若是惊吓到了商大人,还请见谅!”
商榷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想。
这小子,怕是这次过来有求于我不成,要用性命相邀了。
然后摆了摆手。
“嗐,如今方王爷可是异姓王,待胡族一事解决之后,到了洛北,那可是万人敬仰之人。”
“等您学成而归,为大兴而战的时候,身边跟随之人自然不在少数。”
“您这种防身的道具属实有些画蛇添足了。”
方去病紧忙把长剑放入铁拐中,旋即双手再次拱上。
“今日之事,多谢商大人!”
“那我就先告辞了!”
商榷被他这么一吓,也没了什么兴致,于是笑了笑。
并对敏山说道:“快去送送方王爷。”
待方去病离开后,商榷坐在椅子上反倒沉默了起来。
文敏山见状,来到他的身前轻声应道:“主人还在担心上井父子之事?”
商榷的双眼深邃且十分暗沉。
沉了一口气后,低声说道:“是啊,听刚才方去病所说。”
“那个上井雄冈在永乐城蛰伏这么多年,都未被发现,如今发现了却没有经过凤主的安排,就直接放入了刑部大牢!”
“若没事还好,若和他的儿子双双自戕,我又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又如何向凤主交代!”
“虽然帮了方去病一个忙,凤主不会责怪与我,但也是办错了一件事。”
“凤主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名女子,女子心胸本来就很狭小,恐怕日后出头就更难了……”
文敏山听后,相视笑了笑,并用手中扇子再次敲了敲肩膀。
“主人此言差矣。”
“凤主想得到的其实不是上井父子口中的供述,她想得到的是天下太平,大兴永盛!”
“主人这么做,完全可以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