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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凤主!”
“臣觉得,当下之际,要尽快处理大兴内部的倭寇浪人,抓的抓,杀的杀才是硬道理!”
“胡族?那只是咱们大兴内部矛盾,只要他们不敢侵犯,咱们大可不必揪着他们不放,大不了给予一些物资安抚便是。”
张阔听后,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身后的文官,各个耷拉着脑袋,对于韩跋的说辞似乎很赞同,于是甩着袖子站在韩跋的身边,大声继续说道。
“凤主!”
“胡族骑射对于咱们大兴是最难以控制的事情,韩领侍说司徒燕有办法制服胡族骑射,但最近我怎么听闻她已经死了?”
“凤主!倭寇浪人只不过是一些武者,让地方的官衙处理便是,又何必惊动满朝文武?”
“依照臣的意思,还是尽快把胡族之事摆平,才是重中之重,还请凤主三思!”
金銮殿之上,突然发出两种声音。
一种是尽快处理倭寇之事,而另外一种则是尽快处理胡族之事。
凤主寻思了很久,突然双眼的眸光发出一种微妙的寒意,盯着韩跋看了许久。
随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韩领侍!”
“刚刚张丞相所说的那些,你可有听说过?”
“司徒燕死了?”
韩跋听后,双眼顿时迷离了些许,急忙弓背拱手轻声应道:“回凤主的话,张丞相所言,臣的确听说过,但未曾得到实证,所以不敢断言。”
“但依司徒燕所说,对付胡族骑射的办法,臣已经掌握并已经加派人手赶制,相信不出半个月,臣就会把这些对付胡族骑射的兵器交呈给凤主!”
韩跋本想把司徒燕之死轻描淡写的规避过去,可凤主又怎是那么好骗的。
随即只听一声闷响。
凤主用力拍了一下凤椅的扶手,忽闪的大眼睛冰冷的盯着韩跋。
“你是司徒燕的师父,司徒燕又是我大兴第一女将,死没死都不知道,你这个领侍卫大臣是怎么当的!”
“如今马上就要举办全国军卒操练,没有司徒燕又有谁来主持!”
“我大兴男丁本来就稀少,女子成伍这么多年,若没有全国军卒操练,又有多少女子肯心甘情愿参军入伍!”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不是不知道!”
“没有雄厚的军卒,还谈什么对付胡族,对付倭寇!”
凤主的话响彻这个大殿,使文武百官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阔见韩跋被训,立马趁机再道。
“回凤主!”
“倭寇浪人都是小事,胡族骑射当真是关键,还请凤主尽快将胡族赶出大兴边境,就算要安抚,也要尽快!”
“臣听说,胡族中还渗透着很多倭寇浪人,如若他们合起伙来一起对我大兴发起攻杀之势,后果不堪设想!”
“还请凤主尽快定夺!”
说罢,双膝跪地把头深深埋下。
而他身后的那些文官,见韩跋受挫,也顺势跟着张阔纷纷下跪。
“还请凤主尽快定夺!”
上官琴见状,紧忙用余光瞅了瞅。
刚要开口,凤主竟突然站了起来,冠冕的珠帘也随之跟着不停地晃动。
透过珠帘,凤主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而又无奈。
“刚才朕问你们话时,你们连屁都不敢放!”
“如今却反到头来逼朕!你们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忠臣啊!”
“张丞相,胡族之事你有几分把握?”
“让你来处理,你可有什么异议?”
张阔听后,先是双手伏地想了片刻,在平日,这种征讨发兵的事情,都是韩跋或是地方军负责,他身为一个文官根本没做过。
凤主如此突然的问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随即向旁侧瞟了一眼。
只见那些武官竟无一人站出来配合他,属实让他很是难办。
“这…”
凤主见他如此吞吞吐吐,不禁眉头紧锁。
“朕身为女子,想要的是日月同辉,太平盛世,想要世俗对女子力量的心悦诚服,想要世人摆脱封建思想,让女子屹立于高山而巍峨不倒的信念,可朕到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你们男子。”
“并成立了恋教坊,让男子成为家中之主,本以为大兴的男子多了就会让大兴逐渐恢复以往的昌盛,可是你看看你们!”
“各个都是朝廷重臣,各个都有抱负雄心,可到了最后,问你们一句敢不敢,却如此拖泥带水!”
“我还记得当初司徒燕在大殿之上的身影,不管让她做什么,那叫一个痛快!”
“可如今…唉…”
张阔听后,心中既惭愧又有种受辱感,于是咬了咬牙刚要开口,大殿外竟走来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