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糖如今已然失去了性命。
不论他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事实。
随即叹了声。
这时,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翻过身喊了句。
“你女儿虽然死了,但生前的确没有你想的那般痛苦,我根本没侵犯她!”
“而且我只是捅了一剑而已,那个叫范雪梅都没事,谁能想到您女儿会当场丧命!”
“大将军只是让我施一小戒,根本不知道会变成这番模样。”
“要怪,还得怪你女儿太过柔弱!”
黑衣人话音刚落,就被王中豹狠狠踢了一脚,恰好踢到了他的嘴上。
只听一声脆响,黑衣人满口是血,并从嘴中吐出了一颗牙。
“哪他娘那么多废话!”
“换做之前,老子早就一刀一刀刮了你!”
而此时的宋亭书则颤颤巍巍的走到黑衣人的面前,蹲下身用王驰虎的弯刀将他的左眼挖了出来。
只听黑衣人一阵嘶吼,晕了过去。
过往的百姓见到后更是被吓的喊叫声一片。
“就算你没有侵犯我的女儿,你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挖你一只眼算是轻得了!”
说罢,坐在了地上,一脚将那颗眼珠子撵了稀碎。
方去病见状不禁眯起了双眼,随后把宋亭书搀扶了起来。
“你们俩!把玉糖小姐的尸体抬到马背上,咱们回去再说。”
与此同时,马随文见到此情此景更是不忍直视,他怎么也没想到宋亭书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底暗自琢磨了起来。
到了家中后,方去病刚要让王氏兄弟把宋玉糖的尸体抬进去,迎面却撞上了梁太守。
见方去病与宋亭书痛心疾首的模样,梁玉生先是惋惜的叹了声。
随后说道:“你夫人与宋玉糖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请节哀。”
方去病听后,目光霎时变了样子,眸底更是呈现出死寂般的黯淡。
“雪梅她?”
这时范雪娇从主屋内跑了出来。
“主人!您可回来了。”
“雪梅她醒了,听大夫说是腹部被刺了一剑,其余的只是在拉扯中受到的皮外伤,如今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多养几日就好了。”
“只是……”
范雪娇突然低下了头,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这时,范雪莲也走了过来。
“只是她一直惦记着宋玉糖,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宋玉糖小姐的名字。”
数息,再看此时的宋亭书,一脸的死灰色,双眼呆滞的看着地面,打眼看去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到了院中后,方去病一筹莫展的看着宋玉糖的尸体,轻声对范雪莲和范雪棉说道:“你们俩拿些银两,找城中的墓士做一副上等的棺材,并让他找一处最好的位置,将宋玉糖小姐的尸身好生下葬!”
二人听后转身便向大门外走去。
王氏兄弟见状,急忙跟其身后。
随即,方去病把宋亭书与马随文带到了正厅内。
本还想请梁玉生进去,可梁玉生马上就要启程,不能耽误太久,于是来到了偏房想在走之前嘱咐嘱咐他的女儿。
三人坐在正厅内,相继沉默了好一阵,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马随文见状想了片刻,随即站了起来,并双手拱上。
“我如今虽是皖城方王爷的助手,但职权倒是增了不少。”
“此番这件事,还请二位从长计议!”
“司徒燕为何这么做?总要问个清楚!”
宋亭书原本不想说什么,脑海中全是女儿过往的回忆,可当他听到马随文说从长计议四个字时,竟突然站了起来。
歇斯底里的神情令人抓狂。
“从长计议?”
“死的又不是你的女儿?从长计议…说的倒是轻巧!那个黑衣人呢?”
“我现在就要拿他去永乐城与凤主当面对质!”
“管他司徒燕为何这么做!必须要让她受到惩罚!”
“你一个小小的连尚府府尹,无权干涉!”
马随文自知是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连忙张开双臂再次站在了他身前,并拱手说道:“在下虽只是一个连尚府的府尹,但此次来皖城,凤主还多给我加设了一个官位。”
“便是皖城知县!”
“您女儿和方王爷的夫人是在皖城遇害的,身为皖城知县,我理当先行把黑衣人下押,再交由永乐城的刑部!”
“还请宋大人莫要心急!”
宋亭书听后,怒发冲冠般的怒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可是永乐城恋教坊的坊主,整个大兴恋教坊之首,区区一个连尚府府尹外加一个县令就要阻我去路,真是好大的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