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范雪棉?”
“还是偏房……”
方去病一边说着话,一边回头看向偏房。
范雪娇见他那副着急的样子,抿嘴笑了笑。
“哎,不用猜了,悠悠和小柔早就睡下了,这个铁匠是与爹喝的!”
“岳父大人?”
方去病一惊,指着刑殇那烂醉如泥的痴相,不禁担忧的轻声问道:“岳父大人的头部受了伤,才刚刚好一些,你就让他喝酒?”
“这不是开玩笑吗?”
随即就要冲进主屋,却再次被范雪娇拦了回去,抬头一瞧,范雪棉也从主屋内走了出来。
“主人回来了,快!快进屋陪爹喝几杯!”
“我从小不善酒力,大姐又不想喝,如今主人回来了,就痛痛快快的喝一杯!走!”
方去病见状,吐了口气,袖子用力一甩,气急败坏的说道:“这成何体统?”
“岳父大人的伤还没有好透,你们作为他的女儿,竟不拦着,反倒要一起喝?难道你们就不怕岳父大人有什么闪失!”
见方去病如此气愤,范雪娇还没等开口,范雪棉竟抢先一步笑出了声。
“原来主人是担心这个。”
“您大可放心,我爹可是千杯不醉,如果喝的尽兴还会万杯不倒呢!”
方去病听她这么说,不屑的冷冷一瞥,心中暗想,还千杯不醉,当代社会,在酒桌上谁都敢这么说,可到头来还不是喝的烂醉?
所谓的千杯不醉,不就是比一般人能喝点儿,可最后还不都是昏昏欲睡,早上起来头痛无比?
范雪娇见状,先是瞪了范雪棉一眼,随即轻柔的对方去病说道:“主人,其实四妹说的没什么错。”
“我爹的千杯不醉与一般人不同,我爹他从小就是在酒池子中泡大的,一开始我们也不信,但我爹年轻时确实如此,之前在永乐城时,就有很多不服者前来与爹较量,从白天喝到晚上,从当天喝道第三日,再能喝的人都无法与我爹相比。”
方去病听了她的话后,越发感觉此事不太像是真的,于是纳闷的向主屋内走去。
经过刑殇的身边时,厌烦的瞟了一眼。
“你到底是来作甚的?”
此时的刑殇虽然很迷糊,但方去病的疑问,让他瞬间清醒不少,于是一把抓着方去病的胳膊,醉醺醺的说道:“你不是让我做什么…什么掉刀马锁吗?”
“我已经做完了,就在屋子中……”
可让方去病意想不到的是,刑殇刚说完话,就一头栽倒在地,紧接着就打起了呼噜。
方去病心头一颤,连忙蹲了下去仔细瞅了瞅,好在他的脑袋只是磕破了点皮儿。
连忙大声吼了句。
只见王氏兄弟跑了过来,见躺在地上的刑殇,以为有大事发生,于是二人紧忙做出了要动手的架势。
方去病摇了摇手,并无奈的双手叉腰低声说道:“你们俩把这个刑殇拖到后屋去,让他好好睡一觉。”
说罢,便走进了主屋内。
原本以为范雪娇说的太过夸张,可谁曾想方去病刚进了主屋,就闻到了呛鼻的酒气,随即用手扇了扇。
“这是喝了多少?”
再定睛一瞧,范明义居然还在拿着酒坛大口喝着,不由心头一紧,连忙坐在他的身边,刚要把他手里的酒坛抢过去,却惊讶的发现,范明义的呼吸和喘气中并没有一丝的酒味。
于是皱了皱眉。
难道范雪娇她们说的是真的?岳父大人真的可以千杯不醉?
范明义见他眉头紧锁,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把酒坛放到了一边笑了起来。
“雪娇和雪棉应该把我喝酒的事告诉你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有人天生对美酒过敏,喝一点儿就醉了!”
“而有的人天生就喜欢酒,所以千杯不醉,万杯不倒!”
“可我……喝酒如喝水,不但喝了没有半点酒气,而且越喝越渴,呵呵!”
方去病听后,愈发觉得神奇,穿越之前的确听过有人像他这般,可大部分都是患有什么疾病,酒精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白开水。
可眼前的岳父大人,除了瘸了一条腿,并无其他疾病的症状,难道这天底下真的有如此奇人异事?
随即向四周望了望,在门边的墙角处,果然放置着一把兵器,于是好奇的走了过去
“这个刑殇还真是了得,掉刀马锁真的制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