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扫地的徐大娘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由激灵了下。
自从大兴下放男丁作为人夫的时候,妻子打丈夫是要被论刑的,更何况如今的方去病早已今时不同往日,白语柔这么做完全是在自讨死路。
范雪棉缓过神,一把抓住了白语柔的腰肢狠狠地甩到了一边。
啊!
只听一声尖叫,白语柔被摔在了地上,恰好碰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磨破了胳膊肘。
看着自己的右手,再看方去病此时的反应,不由失心疯的笑了起来。
“哎呦,主人,您没事吧?让我看看。”
只见方去病的左脸瞬间肿了起来,那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在他洁白的脸颊上格外明显。
范雪棉刚要用手去摸却被方去病给支开了。
来到白语柔的身前轻声说道:“若是这一巴掌能让你心中舒坦些,那再好不过!”
随即伸出了右手想把她拽起来!
可白语柔却冷冰冰的哼了句,又是一巴掌将他的手撇开,自己站了起来。
“我自己的娘我自己能救,就不劳烦您了!”
“至于和离,还请尽快拟好,勿要耽误我去永乐城的行程!”
说罢,拍了拍手,看了看胳膊肘那蹭坏的皮肤,瞪了眼周围的所有人,向门外走去。
范雪娇见状本想去追,却死死被她爹拽住。
方去病迟疑了下,低头缓缓吐了口气。
“让她走吧……这个家根本不属于她。”
“雪娇,你去书房看看如何写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范雪棉听后,本想留下来安慰他,可愣是被范明义拉走了。
回到主屋中,范雪棉皱眉嘀咕道:“爹!主人都那副神情了,您怎么不让我去陪他啊!”
范雪娇也有点不理解。
看着她爹疑惑的问道:“爹!白姑娘在皖城人生地不熟,她这么出去万一遇到什么坏人该怎么办?您怎么不让我去把她追回来啊!”
范明义无奈的用双手拄着拐杖坐在了床边,一脸憔悴的看着她们俩。
“雪棉,去病平日事情繁重,每次得空的时候他都会坐在那颗柳树下,你就让他静静吧,少去打扰!”
“至于那个白姑娘,去病既然已经想清楚与她和离,咱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雪娇,刚刚那个白姑娘离开家时,去病都没做出任何反应,你反倒去追,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依我看,就让去病好好一个人待会儿吧,你们就不要再去烦他了……”
听了范明义的话,范雪娇意味深长的叹了声,随即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听爹的,我这就去写和离书。”
另一边,司徒燕回到营中就把范雪莲叫了过去。
范雪莲自从坐上副营长之后,吃食穿着有了很大的改善,但她平日最为亲近的那些朋友却逐渐与她疏远。
来到司徒燕的营房后,范雪莲先是行了个礼,未等司徒燕张嘴她自己竟率先轻声说道:“大将军,您还是把我的副营长之职撤了吧!”
“在下无德无能,根本胜任不了!”
司徒燕听后,皱眉仔细瞅了瞅,旋即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先坐下。
“你可知你的主人目前如何了?”
“上次与你说的话你可曾还记得?”
范雪棉紧了紧双耳,不由心中一沉,认真端详了一番司徒燕的表情,随后躬身拱手说道:“上次您把我叫来,您想让我成为……”
“没错,你想不想?”
范雪莲一怔,双眼顿时瞪得溜圆,本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却没想到这次又提,不禁有些彷徨。
随即只见司徒燕到了一杯茶递给了她,示意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随后轻声笑道:“上次问你想不想从副营长升为营长,的确是在试探你。”
“看你有没有大志向,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军卒不是好军卒,如果你连个营长都不敢想,又怎配做我营中的军卒!”
“你是个聪明人,自当知道这副营长之职只是个摆设,如今你的夫君方去病,已经成为大兴的异姓王,与公与私,让你成为营长再合适不过!”
“这次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范雪莲听到她的夫君成为了异姓王,一开始有些错愕,可仔细想过之后却尴尬的笑了出来。
“我夫君只是一介平民,就算再有本事也就是个大商人,又怎会摄政,成为大兴的异姓王?大将军还是莫要拿小的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