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燕见状,寻思了片刻,走到白役与柯守舷的身边淡淡一笑。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并不是来救方公子的,而是特意来给他送告身的!”
“你们都是永乐城的臣民,应该很清楚大兴的律例,下到臬台,上到王爷或是异姓王等,如果身处永乐城之外,是可以交由地方将军或一品以上的官员亲自赋予告身的,你们二人难道不知道?”
“而我虽不是一品大臣,但总归是个大将军,方去病的告身,我还是可以替凤主赋予的。”
说罢,司徒燕伸出了右手,放在了方去病的眼下。
方去病见状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而此时的梁悠悠看见后,急忙来到方去病的耳边轻声说道:“主人,您的圣旨?”
随即就把圣旨交给了司徒燕。
司徒燕拿过圣旨后,负手站在柯守舷与白役的身前,并微微笑了笑。
柯守舷见状双眼瞪得溜圆,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数倍。
紧忙让白役把方去病的手铐打开。
白役仍是迟迟不肯,却被柯守舷狠狠敲打了一下脑袋。
“你还不懂吗?如今方去病的告身已到,他现在可是真正的异姓王,就算他身上真的有官司,也由不得咱俩处置了!”
“平民百姓或是六品以下,咱们或许还能管,可人家现如今可是真正的异姓王!论处罪责是要事先禀奏凤主的!”
“你敢擅自动手拿异姓王?你不要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快!快把手铐给我打开!”
白役见状愣了一下,想过片刻之后只好把手铐解开,看着眼前的方去病,明明有证据在手却抓不得,拿起手铐脚铐便愤然离去。
柯守舷则弓背哈腰的向司徒燕点了点头,没多说二话也灰溜溜的走掉了。
方去病看着自己的手腕,轻轻活动了下,慢慢吐了口气。
再看此时的司徒燕,洋洋自得的模样,方去病随即心中一沉,先是客套的躬身拱手谢了谢,旋即就要转身与妻子们回屋,却被司徒燕给叫住了。
“谢倒是不用,我能保你一时,可保不了一世!”
“刚刚那两个无官无品,就只是替人打杂跑腿儿的,自然好骗,但凡他们懂点大兴律例,你今日必定身陷囹圄!”
方去病听后背后一凉。
司徒燕这是何意,难道她刚刚所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于是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梁悠悠。
梁悠悠则附耳轻声嘀咕道:“主人,依照咱们大兴的律例,告身是要有官府文书和印章的!”
“刚刚司徒燕所说的那些,实则根本无用,到最后还是要等告身的到来,我想如今的告身应该还在送来的路上……”
方去病听后眉头紧了紧,原来这都是司徒燕的缓兵之计。
而此时在屋内的范雪棉看见那个梁悠悠与主人相谈甚欢,醋意大发,把身边的范雪梅推给她爹范明义后,大步走了过来。
“都说了,你一个妾室,没有正房的吩咐,怎能单独与主人窃窃私语?还不快回你的偏房去!”
如此严肃的事情,范雪棉竟不分青红皂白谩骂一番,方去病愈发忍受不了范雪棉的这般无理取闹,颤抖的右手好想一巴掌扇过去。
范雪娇见方去病一脸阴沉,急忙上前把范雪棉拽了回去。
“四妹!你这是干什么?这种紧要关头,你说这些干嘛?还不快回去!”
“让外人看笑话,若主人对你动起手来,我和爹可不管你!”
司徒燕见他家中这么乱,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方去病的身前仔细端量了下。
“日后你就是方王爷了,可还习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身后这么多妻子妾室,想必以后定有所牵绊,你好自为之吧。”
“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五天后,希望方王爷如约而至!”
说罢,把手中的圣旨交给了身边梁悠悠的手中,并怪异的笑了笑。
“作为梁太守的女儿,你懂的的确很多,但作为方王爷的妾室,也不怪人家正房说你,在主人面前,日后要少言寡语。”
“对于智者,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暗地协助,方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见司徒燕离开后,方去病再次来到了院中的柳树下,梁悠悠见四周无人,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并把圣旨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