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的吼道:“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给害的!”
“我若不把他整治明白,我就不姓宋!”
宋板桥的话,不由让冯伯有些惊愕,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疑惑的问道:“少爷,您说的这个人是谁?难不成在皖城还有人敢对少爷不敬?”
宋板桥看着那个空碗,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永乐城可是大兴的皇都,这里的达官显贵,每个都不好惹,更何况在咱们家中,又没有什么官员,我又算得了什么!”
“可那个人也是一介草民,我就不信以我的能力,不能让他顺从于我!”
说着说着,只见宋板桥脖子两侧的青筋顷刻突起,两拳狠狠砸向了自己的膝盖。
冯伯自打宋板桥出生就一直待在这个家中,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气愤,不由把头慢慢低了下去,眸光中闪过一丝精光,双眉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挑了挑。
“少爷,虽然咱们家中没有当官的,可您的叔父可是恋教坊的坊主,或许他有办法帮您!”
冯伯的话,宋板桥听后只是微微一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宋亭书?哼,不提此人还好,提了他我更来气!”
“都说他是我的叔父,可他从未为我做过一件事!让他帮忙,真是痴人说梦!”
“终归是自己的事,就由我亲自处理吧…”
说罢,就要起身下床,却被冯伯拦了下去。
“少爷,您的酒气刚退,这就要出门吗?现在还是深夜,有什么事还是等明日天一亮再说吧。”
“况且,老爷也快回来了,就在你熟睡时,夫人已经飞鸽传书,想必明后天就会赶回来!”
宋板桥听后,又坐了回去。
爹要回来了?
可他就算赶回来,又能做些啥?不还是捣腾他的那些名酒,哪会管我的死活。
想过之后,再次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径直向门外走去。
冯伯还未作出反应,宋板桥已经走出了房间,向院中走去。
宋板桥虽不是官宦子弟,可他的家确是数一数二的富贵。
近乎千米的大院子,南北通透。
西院则是宋板桥他父母的住处,北面则是藏酒的酒窖和小型酒庄,里面的酒气更会时不时的流出,陈香四溢。
而南面则是宋板桥的住处。
另外的其他房屋多是客房,但都被长时间的搁置,并没有多少人住过。
每次有人前来拜访时,宋板桥他爹就会通体搜查一遍,不管那女老少,皆如是!
久而久之,也就无人来访了,除非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事,否则一年之中也不会看见一人来家中做客!
宋板桥走到院中,看见遍地的小树苗,心中盘算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把家中的美酒全部打翻,若是怪罪下来,就把所有事推在方去病的身上。
…
“这主意可真是太好了!”
想过之后,宋板桥横冲直撞的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中,拿起油灯就向冯伯的房间走去,一脚将其踹开,根本不在乎冯伯到底睡没睡着。
冯伯听见巨大的声响后,急忙蜷缩成一团,躲在了床角处,双眼惊恐的看着门外。
只见宋板桥把油灯放在了冯伯的床边,并阴沉如魅的笑了笑。
“冯伯,打扰你睡觉属实不好意思,可眼下有件事,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冯伯听后,双耳不由向后紧了紧,旋即端坐在床边。
“少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只要老奴能做到的,定当在所不辞!”
宋板桥见状,叹了声。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配合我一下,只要不出纰漏,事成之后我会跟爹商量,让他放了你,你在我们家中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的委屈,难道就没想过要脱离这种环境?”
面对宋板桥的说辞,冯伯不由抖了抖双眉。
这个无恶不作的大少爷,为什么突然会对我这么好?
他爹嗜酒如命,又怎能轻易地放我出去?真是胡扯,无非是在敷衍我罢了…
见冯伯一直低头沉思,宋板桥顿了顿声。
看了眼四周,心中一沉。
“冯伯就不用考虑了,此事一旦成功,不仅仅我的大仇可以得报,你也会得到自由!”
“一举双得的事情,还有什么可想的?”
冯伯听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透过油灯仔细观察了一番。
“好,我答应你,可您说的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宋板桥沉思片刻。
随口说道:“移花接木,嫁祸他人,让方去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