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头发刚洗过,没吹,此时半干状态,几绺几绺的垂在额角,遮盖住小半浓眉,黑眸里的光似怒似笑,像是拿她没办法,又必须摆冷脸给个教训。
冯芜眼睛眨巴几下,两只手环住他肩,小鼻尖去蹭他鼻尖上的那颗芝麻痣,不由自主笑出声。
“还敢笑,”傅司九嗓音低下去,嘴巴去寻她唇,轻轻压住,“不气我难受是吧。”
男人音色挟了高级质感的轻哑,似有若无地裹着情 | 欲,冯芜敛了几分狡黠,有些意乱情迷,手也攀紧了,下意识回应他。
空气骤然灼烧,傅司九一只手拢住她腿,边重重吻她,边将她换了个侧坐的姿势。
他极为耐心,勾着引着。
冯芜大脑空白,只能凭借本能,被他引着,不受控地轻喘。
“傅司九”她声音颤得很,娇怯怯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男人咬着她锁骨,长眸猛然闭紧,动作就那么停住。
探进睡衣里的手掌粗粝,沿小腹直上,控制着力道刮过。
女孩子眼尾都泅红了,全身骨头散着,埋首在他肩膀颤抖。
傅司九逼自己停下,重新吮她唇,嘶哑着声:“说爱我,暂时放了你。”
口头上的便宜总要让他占一占。
冯芜清润的眼神涣散,小手不知不觉解开他睡衣纽扣,停在那个伤痕上摩挲。
女孩子手指软,一下又一下的,似乎在为那个伤口难过。
傅司九胸膛振了两下,越发低地笑了声:“解扣子倒熟练。”
冯芜眼睛朝下,视线落在伤口,恍惚地望了几秒。
“喂,”怕她难受上头,傅司九指骨捏拢衣襟,“看两眼得了”
像是来了脾气,冯芜啪地拍掉他手,倏地把睡衣扯开,将伤口重新暴露在灯光下。
傅司九窝心得很,知道心疼他就好,这丫头平时净跟他对着干,不许亲不许碰的,活生生把他憋傻了。
袒露的胸膛肌理分明,冯芜手拧紧他衣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块突兀的伤。
傅司九唇角笑痕渐深,后背甚至往沙发上仰,松弛散漫的模样,纵容她随心所欲地看。
忽然。
原本还乖乖的女孩子一个倾身,花朵似的唇柔柔地吮住疤痕。
“”傅司九瞳孔缩了下,全身骤然僵住,无名的颤栗迅速扩散至全身,将熄未熄的欲 | 望来势汹汹,呈几何倍数增长。
冯芜阖上的眼睫抖着,宛若蝴蝶扇动的翅膀,娇怯怯的招人疼。
傅司九喉结滚了几滚,拼力挤出丝理智,提醒道:“你勾我,我真不饶你。”
她总不能认为她主动撩拨,他还会放过她吧。
冯芜没吱声,在凸出的疤痕上亲了又亲,唇渐渐朝上,像蚂蚁爬过,痒痒的,温温的,蛰的傅司九浑身发麻。
下一秒,冯芜直起腰背,贝齿咬住他急滚的喉结。
“”
无数电流在毛孔中炸开,傅司九双眼猝然猩红,最后一丝理智烧灭在她的啮噬中。
他胸膛深深浅浅的起伏,喘着,急不可耐抱住她起身,脚步匆匆往卧室走,唇燎火般覆住她的。
夜幕降临,阑玺顶层悄无人声,冷气嘶嘶吹着。
昏暗的光线,似有若无的呜咽,交颈缠绵的人。
傅司九额角布满了汗,手指颤着,用牙齿咬开小方片的包装。
他用足了耐心,又哄又求,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可最后关头,冯芜那腔子迷蒙全没了,她手脚并用推拒,疼的眼里包满了泪,后悔刚才大胆的行为,想逃,想躲。
傅司九差点被逼疯,哑声说尽了各种好话。
偏她娇气得很,平时打针受伤也不嫌疼,就这会故意折磨他,怎么都不行,怎么都嚷疼。
“那是不是你勾的我?”傅司九捧住她脸,“老实点,少受罪,老子真能死你手里。”
冯芜撇过脑袋,委屈兮兮,闷闷憋了个字:“疼。”
她鼻尖红通通的,唇瓣因委屈嘟了点,整个人都是含苞待放的娇美。
傅司九控不住,捏紧了她脸蛋,狠狠亲了一口,旋即俯身,不错过一寸角落的吻她。
冯芜眼睛骤然睁大,两只脚不安地挣扎,很快又被男人握进掌中。
细细的嘤咛充斥在卧室,冷气起不到一丝作用,闷热、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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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似乎下起了阵雨,雷声轰鸣,闪电劈在半空,窗帘拉至一半,影影绰绰地映出女孩子湿润的睫。
傅司九没敢开灯,蹑手蹑脚地清理,将被女孩子踢到半落的被子拽了上来,把她重新包裹进去。
冯芜秀眉微蹙,一声轻哼,闹脾气地别过身。
“”傅司九轻咳了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