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江京墨用力敲着卫生间的门,语气里尽是担忧和紧张,刚刚林霁寒的脸色和状态真的很差,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霁寒!你怎么样?怎么了?”
江京墨的手紧紧扣住卫生间的移动门,想要扣出一丝缝隙,但精装修的门,从那里锁着,未透露丝毫缝隙。
他望着紧紧封闭的门,听着里面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干呕声,心中控制不住地涌起一股焦躁的情绪,心脏因不安剧烈跳动。
江京墨的脸色变得难看,“霁寒!你快点开门啊!你到底怎么了?”
他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想听见里面的动静,想知道林霁寒的状态。
林霁寒依旧没有回复他。
江京墨目光紧紧盯着门,咬了咬牙,刚准备用身体撞开时,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只见林霁寒手虚弱地扶着门,脸色苍白,脸颊湿漉漉的,泛着水汽,不知是汗还是水。
他眼皮下垂,长翘的眼睫毛被打湿,一缕一缕,唇角被硬生生咬破,渗着血丝。
江京墨心中一惊,立刻扶住了林霁寒。
“霁寒,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江京墨焦急的语气里还透露着恳求,他希望林霁寒不要隐瞒自己。
林霁寒缓缓抬起头,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望向江京墨,对上江京墨装满担忧和关切的目光,心头忍不住一酸。
那些曾经如噩梦般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空虚感席卷全身,林霁寒委屈,他想向江京墨倾诉全部。
他用力掐着自己,用疼痛寻回理智,压制住了心中的冲动。
不,不能让江京墨知道,没有人会愿意喜欢一个疯子,他不能赌。
“霁寒,你到底怎么了?”江京墨恳切得近乎哀求,“你说过,我们要沟通倾诉,不该互相隐瞒。”
林霁寒心虚地错开眼,努力扯了扯嘴角,故作放松道:
“没什么,可能是没吃饭,有些低血糖,所以才有些想吐。”
林霁寒说着,怕江京墨不信,又补充道:“你知道的,我之前拍戏经常过了饭点,胃病有些严重,这早晨没吃饭,胃里就翻腾得厉害。”
江京墨听了林霁寒的解释,眉头紧锁,林霁寒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但他知道林霁寒的性格,吃软不吃硬,自己如果逼迫他,反而更加不会说。
况且林霁寒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差,他看得出来林霁寒身体很难受,江京墨也不想在这时候和林霁寒争辩,当务之急说缓解林霁寒的难受。
江京墨半搂半抱地搀着林霁寒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轻声说道: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还是我们先去医院?”
林霁寒一听江京墨建议去医院,手下意识地握紧,脱口拒绝,“我没事,这都是老毛病,不需要去医院。”
他说着自己没什么大碍,可他依旧苍白的脸色,毫无说服力。
江京墨敛下眼中情绪,“你的胃药在哪里?我帮你去拿。”
“你应该备了胃药吧?”
林霁寒看着不受自己控制一直发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他现在的状态,仅仅靠自己的意志,很难缓解,也更容易暴露,还是要吃药。
他的药瓶是一个什么标签都没有的白色药瓶,想来江京墨也认不出是什么。
林霁寒抿了抿唇,手朝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指去,“在那个抽屉里,白色瓶子。”
江京墨望了林霁寒一样,林霁寒下意识转移了视线。
江京墨起身,去开床头柜的抽屉,林霁寒目光紧紧盯着,咽了咽口水,紧张得差点忘记了呼吸。
“咔。”
抽屉打开,白色小药瓶很是醒目,江京墨伸手拿起那药瓶,手指摩挲,打量着没有任何标签的白瓶,眼眸一闪。
江京墨拿着药瓶回来,边走边问,“这药没有标签?”
林霁寒眨了眨眼睛,“是省人医的特效药,独立袋包装,我随便找了个白瓶装着了。”
理由看似无懈可击。
林霁寒眼巴巴的望着白色药瓶,伸出手,想要接过。
江京墨并没有直接把药给林霁寒,而是先倒了杯温水。
他将杯子递到林霁寒手里,拧开药瓶,望着里面花花绿绿的药,转眸看向林霁寒,“吃几颗?”
林霁寒的手指紧扣杯沿,“六颗。”
江京墨将药倒出,又问,“你这个胃药可以空腹吃吗?”
林霁寒立刻道:“可以。”
江京墨这才把药放到林霁寒的手里。林霁寒接过药,先是看了眼江京墨,随后阖眼,将药吞下,灌了口温水服下。
服完药,林霁寒睁眼,见江京墨还拿着他的药瓶,直接伸手夺过,然后眼尾下垂,眼含委屈的看着江京墨,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