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为的叫着我。”
“我爹妈也跟张教授对你似的,用四个字形容怎么说来着兄弟?对了,叫痛心疾首!”
旁边弯腰倒油的张怀瑾,越听越汗颜,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真要照于哥这么说,那俩人从前的性格确实很像,行为和思想也像。
至于结局嘛,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很惨。
“于哥,你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改变的?”于大为深吸一口气,“从把农机配件退了,高利贷连本带利还上的时候吧。”
“以后的时候,在做事儿,我总是会扪心自问三遍,这事儿我能做好吗,我能做好吗?我能做好吗!”于大为看见排气口漏油了,急忙右手示意张怀瑾停止倒油,他则是左手拿螺丝堵住排气口。
最后他才起身拎起油桶对张怀瑾说:“如果问自己三遍之后,自己还觉得能做到,没有任何迟疑,那就去做!加上自己的细心,耐心,不说绝对成功,但至少保证不会太惨。”
“明白了!”张怀瑾仿佛喝了一碗鸡汤,此刻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于大为看着对方表现出的坚定眼神,心中为这小子默哀三秒钟。
兄弟,别怪我给你灌鸡汤,重生避坑这种事儿,我说出来你也不一定信的,你加油吧。于大为一边拎着油桶往另一侧走,一边心中默默给这家伙打气。
其实他还蛮希望张怀瑾未来能有所作为的,这样的话至少证明了上辈子,不是自己不行,是真的时运不济。
卡特350各种地方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于大为开始试车,其实组装勾机的时候已经做到了面面俱到,于大为对自己组装的勾机还是很有信心的。
“突突突”随着钥匙拧动,勾机犹如一头沉睡的狮子开始低声嘶吼的起身。
于大为控制着勾机抬大臂,小臂,旋转,单边行走都没问题。
不过他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继续操纵着勾机,一方面是这台勾机的操控性确实一流,比那些个破二手车好开太多了,另一方面,于大为在修车方面是特别注重细节的,任何微小的搓顿,他都要重新操控一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这也算是一种工匠精神吧,只有这一点,于大为算是一直坚守下来的行为准则。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于大为感觉这台车没有任何问题了,这才熄火,随后跟着徒弟,张怀瑾一起,将勾机的铲斗安装上。
这台卡特350算是圆满的结束修理。
随后于大为又开始跟着徒弟维修那台老旧的勾机,检修的过程中,不论是大泵,还是发动机本身都有问题,打火都打不着的勾机,说实话不太具有维修价值。
但考虑到张教授期待着能通过这几台车,帮小儿子把钱还上,于大为还是耐着性子,将有问题的大件都标记出来,随后列好要更换的配件交给了张怀瑾。
此刻的张怀瑾已经完全不怀疑于大为的勾机维修技术了,对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去找老爸协商,配件的事情也是。
晚上回去的时候,张教授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有一个患者是开环保公司,主要是承包城市的环保工作,他手里面就有废旧的洒水车。
至于型号和品牌,张教授没来得及问,对方说让有空的话可以到其他的厂区看看。
于大为自然是赞成的,如果能找到差不多的废旧洒水车,或许两台车能毁成一个。
然而第二天去的时候,事情却并没有那么顺利,洒水车的品牌是一样的,都是东风系列,但车体型号不同,不过好在于大为比较了一下,洒水车的底盘架子都差不多。
思来想去,于大为还是觉得可以尝试一下看看。
就这样,原计划先维修老破钩机,再去维修洒水车的想法告吹,于大为开始两头忙,好在张怀瑾还认识几个关系比较不错的哥们,大家一起帮着拆拆装装,速度快了不少。
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洒水车率先搞定,随后是老破钩机,遗憾的是这台勾机的配件比较难找,再加上长时间不动,勾机的架子腐蚀的太过严重,维修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修肯定能修,但干活能干多久真不好说,最终大家商量决定只能是卖废铁。
于大为自认技术还可以,也难拯救这种已经“断了气”的勾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