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过两年,我就来找你们了,我的弟弟妹妹,再过几天,也会来湖州,我不会抛弃你们的。”
“为什么要走?”
娇娇狠心:“因为你们会拖累我。”
这些孩子大大小小,最小的还在蹒跚学步,大的已经十来岁,能听懂话了。
他们眼泪打滚,虽然叫不出口娘,但心中已经将娇娇看做亲人了。
娇娇语气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是时候该自力更生了,没有人能庇护你们一辈子,如今你们同在梧桐院中,若能有心拉他们一把,将来就是手足亲情,在世上能有个依靠。”
“阿诚,你年长,我将他们托付给你,若你有心栽培,今后他们就是你的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商人唯利是图的丑恶嘴脸在这一刻原形毕露,众人疑惑且失望地看向她,小孩听不懂说了什么,愣怔怔地看着哥哥们不理娘亲了。
两个时辰后,一条被人承包下来的商船悠悠驶离淮阳渡口。
梧桐院内,高大的皂荚树依旧葱葱郁郁,原本叽叽喳喳的院子一片宁静,厨房的大灶被拆除,数十米长的小床铺被拆散丢进火堆,一孩子们留下的足迹在被一点点清除。
娇娇难掩失落,又自私地希望他们长大之后不要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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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康平巷沈家东南角的狗洞外,躺着一个血迹斑斑的黑衣蒙面人。
娇娇披着晨露回家,一连赶路三日,眼皮直打架,马上就要沾上香噗噗的床,却看见有人闯进她领地,内心十分不爽。
更令人气恼的是,她一眼便认出地上的人就是那晚那个打不死的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