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要毁掉自己与他多年的友谊,还在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他?
季青临不知道程十鸢在想什么,趁机向他表达自己的诚意。
“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你,我的心里有一个人,容不下任何人,否则就是对她的不负责任,所以我不能这样。”
程十鸢走出饭店,只感觉一阵头大,从日本来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观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他是一见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表白,可她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一个女人,竟然会因为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喜欢自己,而对一个女人下手,抢走她的情人。
程十鸢不禁怀疑,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秀竹见程十鸢心情不佳,便提出让马车停下来,与她一起散步回家。
有传闻说,这位烈女对这位宸王一再的表达爱意,必然是对这位王爷有意思,察觉到这两个人极有可能联姻,不由的为程十鸢感到惋惜。
你看看,外人都觉得自己很清白,而这位炽国人,一点都不介意。
季青临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被季幼卿一把拉住。
季青临没心情跟她说话,转身反锁了房间。
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程十鸢竟然连一丝接纳之意都没有,难道他还不够格?
正想着,门外季幼卿的吵闹声却是戛然而止,这一回他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有些不安,出门一打听,方才知道季幼卿已入宫。
“他有没有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季青临皱着眉,一双眼睛仿佛要择人而噬。
“你也说了,天元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也该考虑一下联姻的事情了。
这番话语,显然是季幼卿特地嘱咐过的。
季青临没时间多想,立刻策马跟了上去。
却不想,季幼卿算准了他会跟上来,竟然也是策马而行。
当季青临看到季幼卿的时候,他正准备踏入金銮殿。
“郡主,请留步。”
季幼卿在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心中一痛,说话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使者是来阻拦我的吗?为了不让你心爱的女人难过,你就可以放下一切?”
季青临顿时哑口无言,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承认还是否认,都是不合适的。
“联姻的人选还需要考虑,这位宸王纵然出色,但终究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皇子,若是得到了烈国的支持,必然会成为皇上的心腹大患,到那时,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季幼卿冷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惹得程十鸢不高兴,我就很高兴,婚姻的事与你无关。”
季青临低着头,一言不发,季幼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就在此时,有一名小宫女走了进来,禀告皇上有重要客人要见,让他们去侧殿稍作等候。
季幼卿心中竟然生出几分侥幸,虽说是要责罚程十鸢,却也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将自己一生的幸福当成儿戏。
她将季青临拉到了侧殿,即便是生气,也不愿意跟季青临多说一句话。
安静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和不安,季幼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季青临对她的挽留。
她可以肯定,只要季青临一句话,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就连他的未来,也要考虑到他的未来。
似是察觉到季幼卿心中所想,季青临忽的抬起头,一副诚恳的模样道:“郡主,您可曾考虑过这样做的结果?”
“?”
季幼卿睁大了双眼,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季青临叹息一声,接着道:“你要和宸王成亲,我知道,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成亲之后的日子?程十鸢是大将军的女儿,肯定不愿意给别人当小妾,你把她给拆了,以这位王爷的记仇程度,他会对你好?”
不出他所料,是谢默鸾。
季幼卿简直要疯了,若不是外面有皇上的下人在,她怕是早就忍不住要发泄出来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了下去。
“我堂堂女帝,肩负着一国之重任。他们只是对我冷眼相待,我并不在意。”
“好吧,既然如此,你高兴了,但是,你们焚国怎么办?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例外,皇上为何不把真正的权力交给宸王?还不是怕了他?”
季青临一看威逼无效,干脆搬出了国事,他倒要看看,季幼卿会不怕。
“那结果是什么?”
季幼卿的嘴唇微微一颤,明显是被吓到了。
季青临越说越起劲:“皇上可能会除掉辰王,让你去别的地方,王妃,你去天元国,不过是一枚棋子,你要做的,只有两个国家的交替。皇上对你爱护有加,决不会发兵来攻。”
季幼卿压根就不相信,自己堂堂一方郡主,岂是别人的一枚棋子?但季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