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抓住机会,继续说道。
“他说,我不应该成为他的累赘,留在这里,对他和她的儿子来说,都是一种负担,我走了,他就会平安无事,他会为我的儿子找到一个更好的归宿。”
她的哭声,带着几分无奈。
她双眼通红,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就像是被人逼上了绝路一样。
程十鸢亦是面色一沉。
她咬着牙,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我不是说你,可是,你这样做,未免也太愚蠢了吧?”
“你相信吗,一旦你死了,你就再也不会对你的父亲造成什么影响,到时候,你的女儿,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你的愚蠢,会让你和我都付出代价!”
女子双眼通红,盯着程十鸢,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然而,到了口边的话语,化作泪水,无力的落下。
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双肩剧烈的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但是,我现在也没办法,我不可能让我的亲生女儿就这么死去,我心里很害怕。”
程十鸢:“……”
她总不能把这件事怪到那个女人头上吧。
她只是尽到了一个母亲应该尽到的责任而已。
最后,程十鸢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出这个房间都不记得了。
她回到家中,江清宁见她神情阴郁,竟罕见地开口。
“你有什么计划?”
这一声惊呼,顿时让程十鸢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凌迟!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骗一个女孩子!他也是看准了自己说出来的那些话,才会让这个女人心生怜悯,所以才会趁机害人。”
“该死!”
说到这里,程十鸢猛地一拍桌子,似乎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怒。
江清宁一言不发,美眸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程十鸢在他的面前,一向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
变得更有意思了。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程十鸢感觉到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他不解的望向江清宁。
他收回了目光,将所有的表情都隐藏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事,放心吧,有我在。”
尽管他不清楚江清宁会做出什么决定。
但不知为何,当他说出这番话时,程十鸢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原本还有些兴奋的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程十鸢轻轻颔首:“王爷有令,在下自当遵从。”
“怎么,你还这么愤怒?”他亲手为程十鸢斟了一杯茶水。
江清宁将其递给她,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她有些失神。
“好多了。”她这才把杯子拿过来,脸上的表情果然已经平复下来。
然而还不等他端起杯子,马车就猛地一震。
程十鸢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而就在她的杯子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落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怀里。
两人对视一眼,程十鸢惊讶地发现,江清宁的耳朵竟然微微一红。
“没事吧?”定了定神,他将程十鸢从本能的保护中放了出来。
程十鸢稳住身形,晃了晃脑袋。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与江清宁的关系,好像变得不同了。
具体哪里不同,那就很难说了。
将人带到了将军府。
目送程十鸢走入屋内,江清宁这才慢慢将视线移开。
不知何时,玄青站起身来,登上车厢,与江清宁相对而坐。
“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她低着头,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白色陶瓷杯子,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杯子上有一个破损的地方。
显然,这颗珠子,正是他从程十鸢身上掉落下来的。
“好,把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景容眼皮都没抬一下。
第二天一早,京兆尹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战鼓给吵醒了。
县衙门口的大鼓,如果不是心怀不轨之人,也不会敲响大鼓。
似乎,要出什么大事情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理会外面的天气,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平日里,京兆尹都是在府衙内居住,所以,他在院子里,也有自己的卧室。
便于审理案件。
当他来到大门前时,便发现一名穿着素色长裙的少女,手中握着一面大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