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母亲,您是唯一一个能接近父亲的人,所以,您必须要帮助我,将那枚令牌偷走。”
皇后一听,顿时吓了一跳,所有人都明白,手中的令牌意味着什么。
“你……”陈小北神色一愣。
皇后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时候,墨炽衍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她的手。
“我不希望这个世界落在墨川的手里,我不希望父亲再这么愚蠢,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他。”
“等我父亲醒来,就算他想要夺回王位,我也不会有意见,但是,我不能让他如愿。”
“如今我的父亲被他蛊惑,根本就不会听从我的命令,若是让他成为了太子,甚至是登上了帝位,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皇后听了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对于安南皇帝最近的行为,她也很不满,可是那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她还将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了墨炽热的身上。
如今,看着苦苦求饶的墨炽衍,她虽然觉得难受,却也明白他说的有理。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
这个时候,一直在哭泣的墨炽衍,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对着皇后说了很多的承诺和感谢。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去,而墨炽衍则是急匆匆地将周平安叫进了自己的书房,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傍晚时分,周平安从墨炽衍的院子里回来,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不过,周平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靠近大门的地方,一脚踹在了一块砖头上,将砖头下面的青草给踹了出去。
深夜,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周平安身边,正是江清宁。
芸娘与周平安早就商量好了,一旦周平安有什么急事,都可以通过这个方式联系上。
江清宁径直走进了漆黑的房间,周平安则是坐在那里。
“怎么了?”
听到江清宁的话,周平安没有任何犹豫,将他今日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江清宁说了一声,便翻墙而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二人早就商量好了,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会发现什么。
这几日,皇后娘娘一有时间就会去书房,她要找的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
只可惜,云娘和安南陛下讨论农耕之道,江清宁则是跟安南皇帝闲聊。
还是说,墨炽热正在和安南皇帝讨论朝堂上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她都没有等到一个好的时机,不过她还是天天来,毕竟,有时候,机会就是这么一闪而逝。
今天,云娘也来了,她正在与安南陛下交流农耕之道。
安南皇帝的旁边,站着一位老太监。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云娘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南皇帝。
“陛下,这些泥土对农作物的生长有很大的影响,我们可能不太清楚,要不我们先去花圃里的泥土检查一下?”
“那就麻烦你帮我们弄点泥土来。”
安南皇帝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坐在房间里的女王陛下,却是双眼放光,努力忽略了自己。
果不其然,安南皇帝带着云娘,以及那名太监出了门,将整个房间都留给了女王陛下。
看到没有人在,皇后立刻开始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寻找着那枚令牌。
就在她准备打开那个装着兵令的箱子的时候,安南皇帝带着云娘从门外走了进去。
安南皇帝面色一寒:“好了,别再搜了,你根本就发现不了,我就说你最近两日总来这里,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原来你还在担心这件事,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墨炽衍派你来的?”
皇后花容失色,跪倒在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她并不想背叛安南,可是接下来的一段话,却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可知你此次做下的事情,可是足以让你九族俱诛的大罪,你还要藏着掖着不成?”
“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来偷令的,我就不知道了?”
安南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大,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这两个人会勾结在一块,甚至还在谋划着要谋反。
只是,这段时间,大内的探子对墨炽衍的动向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让安南皇帝有些怀疑,也是他特意留了一手的原因。
当然,那些大内密探给他的情报,都是由他亲自吩咐的。
如今莫炽热手握军权,投靠他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
“陛下,我知错了,我也是一时冲动,为我的孩子感到惋惜,我不得不这么做。”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过错给认了出来,可是这么大的一件事,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