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自己。你今日搬来主院住。”沈翎认真道。
“那当然好,但是薛太医……”梅岚连声叹气。
沈翎看向白桦,“白爷爷,有件事,我想问问。”
白桦点头道,“你说。”
“我记得刚来幽州城那日,白爷爷见到薛清泽,曾提过对他师父不满,说他师父是伪君子。”沈翎正色道,“不知白爷爷可能告知,那位胡院首跟你之间有过什么矛盾?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白桦皱眉道,“你怎么突然问起那人?”
“薛清泽失踪,我们不知道谁下的手。也许是他师父的仇家。”沈翎淡淡道。
白桦眸光微眯,“你怀疑我?”
“当然不是。”沈翎摇头,“白爷爷就算跟胡太医有仇,也不会动无辜之人。我只是想知道那位胡太医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我师兄,原本我们关系不错。”白桦冷声道,“他先进太医院,我后来考入,成为同僚。我脾气不好,到处得罪人,他却八面玲珑,颇擅钻营。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矛盾,只是互相看不惯罢了。”
“原来如此。”沈翎点头,“白爷爷来了,我们今日就交流一下沈家的针法吧。我说过要教薛太医的,还没来得及,他就出事了。”
沈翎拿出针包,白桦却突然起身往外走,“我家里还有事,改日吧!”
梅岚疑惑道,“白爷爷好像有心事。也许是他儿子忌日时喝的酒,仍未醒吧!”
沈翎凝眸望着白桦的背影。他脚步匆匆,像怕被人追上一般。
虽然不知谁抓走的薛清泽,但秦铮和沈翎均把他的师父胡慈航视为最大嫌疑人。
而沈翎直觉,方才关于胡慈航的事,白桦并没有说实话。
隐瞒,往往出于心虚。
但白桦不像是跟慈心院一路的人,他在掩饰什么?
“昨日是我儿的忌日,老头子喝多了,我拦不住。”
程素云的话,浮现在沈翎脑海中。
他们有过一个儿子,死了。
“程奶奶有没有说过,她的儿子哪年没的?”沈翎问梅岚。梅岚热情大方,跟程素云关系更亲密些,有几次独自去白家吃饭。
梅岚蹙眉道,“提过一回。他们老来得子,儿子养到十岁,得了一场大病,没救过来。程奶奶说他们当时都想随儿子去了。”
沈翎幽幽道,“活着的人,未必真活着。死了的人,未必真死了。”
梅岚愣住,“你说什么?”
沈翎关好门窗,把昨日告诉薛清泽的事,又跟梅岚讲了一遍。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秦铮出现在门口,沈翎起身迎上去,低声道,“白桦夫妇有问题,你跟我去一趟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