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亲属,还是上司六部,全都派人过来吊唁。
把整个后衙挤了个密不透风。
县丞少年得志,尚未娶妻。
因此,灵堂薄纱下跪着守灵的便是他的唯一妾室。
也是引发“沈志强叫魂邪案”的当事人。
只见她容貌惊艳如仙,身形婀娜多姿。
哪怕是悲泣,都让人看得心驰神动,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呵护。
“奇怪,这人怎么与二神的脸如此相像,莫非原本就认识?”张严奇怪得看了方从一眼,又看那小妾。
兴许是盯得久了,身后有人不乐意地问道:“张小郎,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
张严回头,却是看到天州刺史的公子在怒目圆睁。
作为大宋唯三的封疆之家,他是根本不怵羽林牙将的。
漫说牙将,就算他爹京兆尹,来了都照样得客客气气。
“莫非又是一个被美人所迷的?”张严暗自猜测。
说实话,今日若不是陡遭大难,说不得也会小妾迷住。
“原来是丁公子,我爹奉皇命调查邪案,由于刚刚受刑,不方便活动,便让我来代替……我观那小妾,似乎非是祥物……”张严好心地提醒了他一下。
谁知对方却不领情:“你懂什么?那柳娘子自小失怙,又被无良商人骗为贱籍,反复遭劫,够可怜了,还要忍受你这等人的流言蜚语……“
张严只能闭嘴。
他怕再多说一句,就要跟对方打起来。
灵堂上,祭奠的队伍逐次向前,过了许久,终于轮到了张严。
他取出路上买的成套祭品,交给对方小厮。
然后又被引导着上前行礼。
如此程序走完,却是向主丧之人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