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秦玥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嗯。”
“刚才霍总的秘书打来电话，说是已经找到香薰灯的罪魁祸首，至于赔偿问题，霍总想与您当面谈。”
沈明殊翻看着手上的文件，头也没抬，语调闲闲地，“这事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他霍总裁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些。”
秦玥点点头，“没错，这搁在小说霸总界他这总裁当的就是严重不合格！”
“那在小说霸总界，合格的总裁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咳！三分钟之内我要她的全部信息！”秦玥扯了扯脖子上虚无的领带，眼神眯起，三分凉薄七分冷意。
沈明殊若有所思，“秦玥。”
“嗯？”
“三分钟之内我要启越项目的全部信息！”沈明殊挑了挑眉，现学现卖。
秦玥：“……”
“对了，跟那位严重不合格的霍总裁约下时间见面。”
“……好。”
桌上手机响起，沈明殊垂眸看去，是沈示白的电话。
这位不太安分的弟弟自从上次他献身失败后，已经好久没再出现在她面前，这次主动联系是又想做什么呢？
沈明殊眼底闪过一抹玩味。
“姐姐，让我重新回到你身边好吗，我保证这次一定会乖乖的。”少年干净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不行哦，弟弟。你在我这里的信用积分是负数呢。”
“那如果我将功赎过呢？”沈示白拿着画笔刮蹭掉多余的颜料，在自己画了很多天的画布上轻轻填涂。
“姐姐不是一直在调查褚翊父亲的案件吗，我手里恰巧有些线索，应该可以帮到姐姐。”沈示白语气温柔轻缓，像是天底下最纯良的弟弟。
沈明殊啧了一声，“说实话，我挺讨厌别人和我谈条件的，尤其还是算计过我的人！”
“姐姐……”他刚想说些什么，被沈明殊毫不留情打断。
“沈示白，姐姐身上没什么其他传统美德，唯有一个睚眦必报做的还不错。所以，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晃悠，否则，就要小心些了。”
说完，直接利落地挂断电话。
沈示白此刻也画完了画布上的最后一笔，直勾勾盯着画布上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画布上，浓墨重彩的颜料勾勒出一个纤细修长的女子，她身穿黑色丝绸的晚礼服，烈焰红唇，她冲着沈示白勾起嘴角，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眼眸此刻只看向他一人。
……
幽静的餐厅包厢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压着一个u盘，推向对面。
“这个，是你姑姑作案的证据。从联系黑市卖家买香料，到收卖酒店服务员，以及联系没来得及上场的酒吧小姐，都在里面了。”霍辞淡淡开口说着。
沈明殊抿了口茶，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麻烦霍总裁了。”
霍辞注视着她慢慢细品着杯里的茶叶，沉默片刻，抬手拎壶给她续上茶水，“这事是我治下不严，疏于管理，让小沈总和沈少受害，抱歉。”
这事其实归根结底算是沈家人内部斗争闹到了外边去，霍辞这个倒霉东道主把来龙去脉一一查清，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沈明殊点点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道歉，“这事下不为例！”
“接下来，咱们谈谈赔偿的事吧。”沈明殊笑眯眯地说。
霍辞心知这事不给些赔偿来，沈明殊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年被她时不时套路、已经被讹习惯了的霍总裁开始了他破罐子破摔般的摆烂，“你说吧。”
“港城的那个项目，咱们两家合作！”
“好。”港城那个项目太大，他们霍家根本吃不下，原本就想着找哪个集团合作，眼下沈明殊有意，自然也就一拍即合了。
“我们皓月星辰的那个代言人，想用你们子公司的当红女星陈梦盈，我也不占你们便宜，咱们按市场价来。”
“我记得她好像已经和季老板的公司谈好了，你现在来横插一脚？”
霍辞看看眼前一副“别拿道德绑架我，我命中缺德”的沈明殊，感觉又有些不对劲，就算陈梦盈再适合当她那个皓月星辰的商业代言人，她堂堂一小沈总，沈氏等她决策的大事繁多，她不至于为了个小小代言人来亲自走一趟。
“季老板得罪你了？”话虽是疑问句，但霍辞的语气笃定，基本已经确定。
沈明殊不置可否，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轻叩着。
霍辞看她这副模样也猜到了一二，便没再深究，“行。”
“最后一件事。”
沈明殊抬眸，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霍辞眯了眯眼，“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么笑挺难看的。”
沈明殊面色一僵：“……”
“你每次算计别人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