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剪断了静脉血管。
柳秘书是罕见的熊猫血,医院血库告急,而顾雪正巧血型相同。
陆又廷脸色森然地回了公寓。
平时他这时候回来,灯是亮着的,她正拴着围裙,在厨房洗手做羹汤。
今天却是漆黑一片。
他鞋子都没换,冷沉着脸,走进客厅,无意看到茶几上的花瓶,插着的几支栀子花,已经枯萎成褐色的干花。
这是她前几天买回来的。
冷风透过窗户,直挺挺吹进来,花瓣被瞬间吹散,零零散散地飘落在他的肩头,黑色的皮鞋鞋面上。
眉头更皱,伸手拂落肩头的花瓣。
疾步走到卧室。
打开壁灯。
房间空空荡荡。
莫非是下雨,被困在山上了?
开车折返墓地的途中,陆又廷握紧方向盘的手背,青色经脉凸显。骨骼分明的指尖,扯了下颈间的领带,想到顾雪不接电话,他就控制不住的烦躁,火大。
雨势越来越烈,啪嗒啪嗒地落在陆又廷撑着的那把黑色伞面上。
昏黄的车灯,映着男人的身影轮廓。
身影最终停留在,坟墓旁被雨水打湿的女人面前。
“起来!”陆又廷站得笔直,黑色皮鞋踹向她惨白的手背上。
女人没有反应。
陆又廷以为她装死,皮鞋用力碾压:“你起不起来?”
还是一声不吭。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想到白天诅咒她去死的话,蹲下身体,手指落在她的鼻尖。
气息近乎于无。
顾雪被他抱上了车,放在了副驾驶。
许是有了暖气的缘故,顾雪意识回笼,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却见陆又廷正俯身给她系安全带。
是幻觉——
顾雪大着胆子,主动贴上了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