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答应小籽上船只为防止曹谷仁一事发生意外,却没想苟布衣会作为皇帝的人也在船上,而今来看,小籽查出的事俨然超出自己所控。
他喝完这壶酒,顺着小籽抛的方向,扔出去。
蔡小籽吹了海风,酒劲慢慢上头,本就没多少的耐心一点点流逝。
许久,才等到他开口。
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很平淡叙述过往发生的事。
“我出生那年,大楚国天降瑞雪,大楚皇帝大赦天下之余,亲自将我送到被长公主府,由她代为抚养,直到我父亲归国。”
这开头不错,至少蔡小籽第一次在这男人身上感受到诚意二字,她倒在甲板上,继续听着故事。
“相国府的地牢,徐宏广囚禁的不止大楚派往大商的细作,还有不少大翎国的人,包括,我的父亲。”
“世人都以为他当年是在大楚国暴毙,实则被徐宏广暗地里转移到地牢”
“之后,徐宏广将我送至一处偏僻之地由得我自生自灭再将大商之子交给母亲。”
“当年母亲随大翎使臣返回玉宸岛时,外祖父一家被人诬陷满门斩首,康有肃和曹谷仁,是我外祖父唯一剩下的旧部。”
“八岁那年,康有肃将我带回相国府,从那天起我便隐忍蛰伏”
蔡小籽好奇,为何徐宏广当初不直接杀了他,始终没问出口。
“你是说如今的大翎国的皇长孙,是大商的人?这盘棋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一点,的确超出她的想象。
难怪,一切要从徐宏广那里开始。
可仍有许多碎片拼不到一起。
“这些事,都是康有肃和曹谷仁告诉你的?那么他们如何印证,你才是真正的皇长孙?”
唐弘弋微微闭上眼,手置于脑后躺在她身侧。
只说了简单几字,“母族的印记。”
酒气萦绕二人身边,如细腻的绸缎轻轻缠绕。
蔡小籽再想说什么,忽然一股巨浪席卷而来,根本来不及抓住围栏,人已经翻了几圈,滚到甲板外面挂着,眼看就要跌落大海。
动作在眨眼之间发生,唐弘弋连声惊呼伸出手,却没能抓住她。
“小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