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的?”
“你又没怀孕,跟绾绾和孩子争什么?快起来,把茶汤放下,让绾绾坐下先喝。这么大人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顾倾歌不以为意,“我自己的银子置办来的东西,别说是喝了,就是倒了,又有谁敢说一句不是?”
“你……”
顾倾歌缓缓看向岳氏。
“一盏牛骨髓茶汤而已,何至于让娘这么紧张?是府上又缺银子了吗?”
听顾倾歌提银子,岳氏眼睛发亮。
顾家虽然难再复起,但是,顾倾歌嫁妆确实不少,她又不是抠唆的人,这大半年来,但凡家里有事,都是顾倾歌在出银子填补,别管要多少,顾倾歌从没皱过眉。
她今儿是想拿捏顾倾歌,给顾倾歌教训的。
可若是顾倾歌识趣,肯出银子,她倒也乐得高抬贵手,给顾倾歌点甜头尝尝。
岳氏拉着孟绾绾坐下,这才柔声开口,“倾歌,你也是掌家的,这府里什么状况,你是清楚的。”
顾倾歌低头喝茶汤,并不接茬。
见状,岳氏凝眉叹息。
“咱们伯府这些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景鸿不在的这大半年,日子尤其紧。
眼下到了年关,置办年货,走亲戚,给下人发月钱,这是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眼下景鸿回来,绾绾的肚子也大了,就算为了孩子,他们两个人的婚事,也得赶在年前再重新办一办的,总不能让人说,咱家的长子嫡孙名不正言不顺,这又是一大笔。
绾绾的聘礼也得补一份,不说多丰厚,总不能太差了,失了体面。
还有,景鸿刚回来,这一走大半年,京中变化不小,他官场那头也得打理打理,人脉也得维系着,这都是银子。
就是粗略算,也得一两万两,保不齐还得更多。
倾歌,这可都得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