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经理，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跟我好好说一下吗？”
凌允畅语气平静地问道。
哪怕她怀里还抱着其他几个部门的好些文件，也没能遮掩此时此刻她语气中的冷冽之色。
程经理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两个同事。
叶棠一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而财务部经理就更绝了，她扶了下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冷淡地留下一句：“我那边还有法务给我发的各项目违约金预算还没弄出来，我先过去忙了。”
说完，不去看程经理那眼巴巴地视线，她飞快地转身离开。
电梯前的气氛越发安静下来。
良久。
程经理才无奈地低声道：“凌总，咱们凌氏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要是还按照以前的条件招聘根本就招不到人，可要是提高待遇……咱们也没那个钱啊！所以我才想着您抽空看一眼定个章程。”
“……这个事情回头大家一起开会讨论吧。”
凌允畅听出来这事儿真不怪他，但一时之间也觉得头大不已。
一个企业，尤其是像凌氏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如果没有足够的员工，很有可能导致公司运转停摆，哪怕凌氏本身就已经千疮百孔了，但“员工”还是目前最重中之重的一件事。
于是凌允畅和程经理及叶棠在电梯前分别之后，一个人抱着一堆文件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推开门，打量这处处透着自家父亲品味和喜好的办公室，凌允畅鼻子一酸差点就当初红了眼，但她到底硬挺着没哭出来。
只是把文件统一放在办公桌上后，颇为怀念珍惜地用手轻轻抚过自家父亲做过、用过的办公桌椅，以及旁边的沙发和茶几。
这里的每一样，都留着父亲生前的气息。
凌允畅舍不得动一下。
甚至连坐到父亲的椅子上，她都担心会抹去父亲的气息……
被临时指派过来的秘书赵甜书推开办公室门时，就发现新任小凌董正坐在沙发上，以一个极其为难腰椎颈椎的姿势趴在茶几上，一页一页地翻着文件在看。
赵甜书：突然觉得小凌董好惨。
凌允畅听到动静，一回头就对上了小姑娘那带有几分怜悯的目光，一时还有些莫名其妙，“你是？”
听到声音，赵甜书立马回过神来，忙道：“小凌董好，我是赵甜书，从今天开始就是您的专属秘书了，之后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我。”
话落，不等凌允畅反应，她又补了一句：“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只要您有需要，就都是我的工作内容。”
凌允畅挑眉，随即打量起她。
赵甜书立马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
虽然她知道大家都不怎么看好小凌董，但对于一个很需要钱的毕业穷学生来说，能赶上给女性做秘书已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
却没想到下一秒，凌允畅就指着茶几上的文件严肃地说道：“那就先从这堆文件开始吧，你看完帮我拉个重点汇总，速度要快，能办到吗？”
赵甜书眨眨眼，“啊？”